都说到了这种地步,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梁安也没什么其他合理的借口进一步延伸下去,实际上也并不需要冒着可能导致怀疑的风险。
剩下的也只有两个人,正是遭遇最倒霉、处境最惊险的赵翼,和遭遇最尴尬、场所最众目睽睽的江秋。
赵翼可算把自己的委屈发泄了出来,一边热切地攀关系,一边叨叨叨的把自己受害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连自己当天早上的伙食都讲的明明白白。
“我就一无业游民”赵翼挤眉弄眼,看上去颇为诙谐,“谁知道有什么人觉得我比较好抓,就这么把我绑在了砧板上,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赵蔷斜了他一眼,虽然是本家,刚才到岛上时还分组让这两位去探看另一边的沙滩,但这位年轻的超市老板娘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轻浮的中年人,也许是因为无业游民常常是不太好的客人。
“那你的家人呢?”她也发出了提问,“难道没人管你吃饭,也没人会担心你失踪不成?咱们既然连您喜欢吃几根油条都弄清楚了,连您家里几口人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偏科了?”
有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前一位李丰年回答造成的影响,但也并不在常理之外。赵翼的嘴炮似乎确实有点太过虚浮,以致于这么老半天梁安都没分析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出来,更妄论和前面一样对照上可能属于近期失踪者的资料。
“瞧你这小姑娘说的,还挺专业。”赵翼却不发怒,反倒乐了,“我啊,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唉,说来也是糗事,年轻时我也交过相好,后来想着我这种人不是把人家耽误了吗?然后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嫁了什么人家”
赵蔷啧了一声,仍旧不太接受这种说法,认定这位大叔是在信口胡说。
“你可别不信啊!”赵翼咋咋呼呼的,“我年轻的时候可也是一条好汉,人帅力气也足,只是穷了些,人格魅力那是杠杠的!不过后来运气好,嘿,中了张一百来万的彩票,折了税也剩不少。那个年代都能在市区买套房呢!”
他穿着打扮倒不像是广义暴发户的样子,但如果作为收租的老大爷还比无袖衫的土气多了点修饰,恰好介于两者之间。
“然后您把钱挥霍一空,才被骗来了这边?”赵蔷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