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很是疑惑,新闻联播不是天天播脱贫攻坚,人人奔小康吗?怎么还有这样穷苦的地方?
老太太也和陈年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让他好好休息。陈年喝了水,从老头的嘴中知道他老伴姓康。陈年脑海中有些特别的印象一闪而过,再想及的时候,却是捕捉不到了。
二老没有和陈年聊几句,便退出了房屋。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年隐隐听又有童声传来,像是那英哥,冬妹回来了。
“爹,娘,我回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响起,如三月黄鹂,四月白鹭,让人听着温暖舒适。
“啊,香莲回来了!”老头的声音响起。
陈年听在耳中,心想这香莲应该便是这一对老人的儿媳吧!那英哥,冬妹应该便是孙子辈的人了,却不知道此间男主人去了哪?陈年想到这,脑海中又是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之后便又无影无踪起来。
就在陈年转神的时候,房门响起,两个小家伙跑了进来,一大一小,都是粉雕玉琢的稚子,身上穿着衣字领的小衣服,衣服上亦是罗着几个补丁。
“大哥哥,你醒了,你怎么掉到了河里去了?”
“哥哥,让我看看大哥哥长什么样!”
另一个小家伙还没有炕头高,扒着炕头就往上爬。紧接着,门口一道细条条的身影出现,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瓜子脸,白皙的面堂,精致的五官,大眼睛还闪着灵动的光泽,皮肤水嫩嫩的温润如玉,被暖阳一衬白里透红。身上虽然穿着一袭破旧的粗衣布衫,却显得那么娇柔灵秀,端的是深山育俊鸟,柴屋出佳丽。
“英哥,冬妹,快些出去,别打扰公子养伤。”那女子檀口一开,声音清脆,恰如玉箸碰青瓷,更胜黄鹂鸣翠柳。
英哥和冬妹喊了声‘娘亲’,然后双双跑了出去。
陈年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正在成熟时期的妇人,看她钟灵毓秀的模样,陈年心中已经将‘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骂了千百遍,眼前这女子如此俊俏灵秀,便如仙女临地,明珠落尘,如何能和刁民二字挂得上钩?
那小妇人香莲见陈年歪着脖子直勾勾的打量自己,不禁俏脸一热,眉宇间闪过一抹羞赧之色,与此同时,她却没有想到,热的不止是她的一双俏脸,还有陈年的一颗少年春心。
香莲拢了拢鬓边的秀发,微微笑道,“公子醒了,这是我官人的衣服,公子的衣服我已经浆洗过了,奴家观公子衣物离奇,恐不是荆州地界的人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近陈年,陈年听了香莲的话,半通不通,他虽然不喜看那些古装剧,但也知道‘公子’、‘官人’、‘奴家’是古代客气的称谓,却不知道现在还有地方竟然保留下来?还有荆州,荆州是湖北的地级市,是长江中游的城市群,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黄河和长江难道还有支流相连?这可就奇了怪了,就算是有这么一条河连接了长江和黄河,那从河南到湖北,自己就算是被急流冲上三天三夜也到不了啊!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命大?
香莲见陈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并没有回答自己,便又说道,“公子的衣物如此出奇,想来也并非中国之人,莫不是西北蛮……莫不是西北过来的?”
陈年依旧不答,他哑着嗓子问道,“这到底是哪?”
香莲似乎见他开了口十分欢喜,说话声音更加悦耳清脆,道,“这里是荆州京门,这里是杨集村。”
“杨集村?!”陈年大惊,音线都细了很多。
香莲被他的反应闹了一愣,惊怕的后退了几步,点了点头,“是,公子,你,你没事吧?”
陈年自然不知道荆州也有一个杨集村,只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听到这么一个熟悉的地方名,陈年心中自然难以平静。
“这,这里是哪个省?”陈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