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猛已经站了出来,他也猜知这行人必然是京中显贵,知道自己是得罪不起,所以语气并不颐指气使,“各位,请停下了吧!”
这行人马头前二骑见有兵士阻拦,闻声之下马上一扬手让队伍停了下来。展昭和秦猛往前走去,但见那队伍头前一骑往前提了提,没说话之前笑声便传了出来,“哈哈哈,秦猛兄,别来无恙啊!”
秦猛听着这声音十分熟稔,愣了愣神,待看清马上那人这才惊疑道,“韩琪?!怎么是你?”
韩琪滚鞍下马,往前拱手道,“秦兄,今日怎么亲自来守城门了?”
秦猛定了定神道,“韩兄弟,今日不同往日,为兄我有重要军务在身,你这是要出城么?”
韩琪低声道,“不瞒秦兄,不是我要出城门,是驸马爷要出城门,秦兄能不能行个方便?”
秦猛闻言心中一惊,他与韩琪早有交情,知道韩琪口中的驸马爷便是墨池宫的陈世美,现下陈世美圣眷正隆,那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若是在平时,秦猛怎么说也要大开绿灯放行,可是今天却不行。
秦猛不好明言拒绝,便将目光转向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的展昭。展昭不知韩琪是何人,他只是在想眼前这个贵人会不会和三手真人刘道通等人有勾结。
展昭见秦猛用眼神示意自己出面,他便顺水推舟的问道,“秦虞候,这位是......”
秦猛心中一松,随后介绍道,“哦,这位是墨池宫驸马府的家将韩琪,我们是多年的好友,韩兄弟,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御猫展昭展雄飞,是包大人派来帮为兄守把城关的。”
展昭闻听介绍,便知那车轿之上坐的正是惠国长公主的驸马陈世美,也是陈年家嫂的原配夫君。他心中暗道巧合,但也对陈世美此行起了疑心。
韩琪听眼前这人便是展昭,心中不由一凛,暗想驸马爷此行,多半是要无功而返了。
展昭问韩琪道,“驸马爷夤夜出城所为何事?”
韩琪刚要回答,就听车轿里的陈世美突然咳嗽一声,出言问道,“韩琪,外间何事驻留?”
韩琪赶紧退回到轿前说道,“回禀驸马,开封府的展昭展护卫奉命守把城门,问我们出城何事。”
轿中静了片刻,又听陈世美道,“你且请展护卫近前来说话。”
“是!”韩琪应声而退,来见展昭讲明来意。
展昭听韩琪说陈世美让自己近前说话,他心中留神,但也不得不从,毕竟陈世美是皇亲国戚,能和包拯平起平坐,他一个御前三品带刀侍卫还真是只有被呼来喝去的份。
展昭走至陈世美轿前躬身施礼道,“驸马爷,展昭有礼了。”
陈世美一挑轿帘,矮身出了车轿,他先是看了看展昭和前方不远处的城门楼,然后负手站在车辕之上问道,“展护卫,今夜是出了什么事吗?”
展昭答道,“是,不瞒驸马爷,襄阳王赵爵越狱而逃,不知去向,故此包大人特命展某在此守把开封门户。敢问驸马爷这是要去哪里?”
陈世美欲言又止,挥手将随从屏退,这才对展昭道,“展护卫,我与你实话实说,再有两天五月十五乃是本驸马的诞辰吉日,我本来十分高兴,但昨日忽然有一老道前来我府上,说无意间见墨池宫上方血光涌动,道是我灾祸临头,急需破解,还说我‘喜上眉梢后,尸首两分时’,我见他说的煞有介事,便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忙问他破解之法。那老道便说让我请一尊老君像,于今夜子正之时出开封城一路往东行,见道观便拜,并将观中老君像替换下来拉回府中供奉才能免去灾祸。展护卫看后面那辆马车,上面便是我亲自请的老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