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年满11岁的周德良,身高还不够一米五,体重连60斤都没有。
虽然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那力气的水平也就是个未成年弱鸡的水平。
而勒住他脖子的那只胳膊比周德良的脖子都要粗。
没过十几秒钟,已经窒息的周德良就快要失去挣扎的力量了。
刚躺在床上进入浅度睡眠的我,突然感觉到喉咙有阵窒息,痛苦的手脚乱动,从床上直接掉了下去。
掉到地上的同时,顺便把放在床边课桌上的一个笔筒也给震落到了地上。
笔筒里放着的铅笔、钢笔、圆珠笔洒落了一地。
周德良被那只粗壮的,带着浓重汗臭味的粗胳膊勒的眼前发黑,而我也难受的感觉快要死去了。
为了自救,周德良不断的用手向后面抓,企图抓到背后那个人的,眼睛或者脸。
不过背后这个人个头太大了,他只不过是把周德良的后脑勺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赵德良两只脚就已经悬空了。
反手根本够不到人的脸,就是勉强能够碰到,根本就使不上劲,而且在窒息的情况下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但是周德良还是挣脱了,具体怎么挣脱的?我和周德良都没搞清楚。
当我的父母,听到我这边的动静,推开门,打开灯之后,就看到我坐在地上,有点发愣。
他们连叫了我几声之后,我目光呆滞的看了看他们,我爹和我老妈已经非常习惯我这种蒙头蒙脑的状态了。
我老爸非常自信的脑补了情节,说道“肯定是做噩梦了,把他扶到床上。”
我躺到了床上,我妈又把地上散落的那些笔放回笔筒。然后关灯出去了。
我好几分钟都没睡着,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右手粘粘的,放到鼻子旁边一闻,一股血腥味。
我尽量的平静我的心情,让砰砰乱跳的心脏速度降下来,然后迅速入睡,我要知道周德良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周德良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周围很安静,毕竟大清早上除了卖菜的和上学的,没有太多的人出门。
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那只粗壮胳膊的主人,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趴在地上的周德良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握着一根断掉的小木棍。
仔细一看,是一只折断了的绿杆2b铅笔。
这支铅笔被折断的地方有明显的血迹,握铅笔的手上也有血迹。
冷静了一下,觉得呆在这个地方好像不太安全,算算距离,这个地方离家更近一点,跌跌撞撞的就跑回家去了。
当然,那半截2b铅笔随手就扔到了路上的一条水沟里。
当我的父亲和母亲看到狼狈不堪的儿子,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有点点的血迹。
把他们给吓坏了,赶紧到族里去叫人。
我的大伯和我的爷爷亲自跑到我家的土坯房里面来看望我,非常认真的听我描述了受袭击的整个情况。
还检查了我身上的衣服,甚至拿着我那件已经沾了血的长袍离开。
过了几天,我知道我的大伯和我的爷爷,专门跑到我被袭击的那条小巷里面勘察现场。
还高薪聘请了县衙当中的资深捕快,根据地面上的痕迹去寻找那位想把我勒死的家伙。
三天之后,那位被我用2b铅笔刺瞎了一只眼睛,还捅伤了脸的凶手在一座山上被抓获了。
那个身材高大,膀大腰圆一脸凶相的家伙逃的挺快。
如果不是流血过多身体虚弱,加上伤口发炎高烧不退,这个小子可能已经早就跑远了。
在县衙,一群资深的审讯人员的精心审问之后,整个阴谋也被暴露了出来。
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大伯和爷爷怒不可遏,差点把那个凶手大卸八块。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个凶手对我们家下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前,我的一位堂哥,也是我大伯的儿子,考中了童生,也是在上学的路上不知怎么的,就从一座桥上摔了下去,给淹死了。
我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觉得奇怪,在江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知道必须得学会游泳。
而我的游泳基本就是那位堂哥教给我的,说他被淹死了,我怎么觉得都奇怪。
当然后来,县衙的仵作检查发现,我的这位堂哥的脑袋上被狠狠的磕了一下。
当时分析,是我哥从桥上掉下去,然后脑袋磕到了水底的一块石头,然后陷入了昏迷,最后被淹死了。
现在是真相大白了,我的这位堂哥纯粹是死于谋杀,只不过是技术比较高明的谋杀。
这位瞎了一只眼的杀手在重刑之下,详细的描述了他的杀人经过。
先是从背后靠近,然后把人勒到窒息昏迷。
然后把被害人弄到不远处的河边。
找上一块足够大的石头把人砸成严重的脑震荡。
最后把人扔到河里,为了防止人受到冷水的刺激又清醒过来。
这个杀手会把人的脑袋先摁到水里,等到确认被害人已经呛水而亡了,再推一把,把尸体推入河中。
我的那位智商奇高的堂哥就是这样被人活活的给淹死了。
我的这位堂哥,那可是真的是死记硬背,把论语给背下来了。
他的数学也没有人特别的教过,人家就是会做题,他比我的水平可高多了。
谁对我们家有这么大的仇?把我的那位惊材绝艳的堂哥干掉之后,又来对我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