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下意识为她的丈夫感到骄傲,“是的,这是他所追求的东西。”
秦追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同时他也热爱他的国家,可惜在极端的统治者的领导下,被统治者只能服从,不服从的被当作是异类,后果可想而知。”他一眼看破了控制人民思想下的本质,“民众被彻底洗了脑,思想已经变得扭曲,包括军官和士兵,他们已经不知道,他们所服从的是国家,还是为纳粹服务。”
景澜拿起了报纸,上边极端的思想内容让她感到窒息,她放下,不愿再看。
纳粹早已控制了媒体,极权的统治下,大肆宣扬纳粹思想,剥夺了年轻人的思考力——没有纳粹就不会有美好的德国,服从才是中心思想。
这是用一个接一个谎言去堆砌出所谓伟大的理想,它蒙骗了德国所有人。
天完全亮了,景澜告别了秦老先生,下了楼,汽车里舒尔茨怀里抱着儿子,仰着头,微张着嘴,似乎睡着了。
他模样有点滑稽,景澜忍不住笑了笑。
她敲了敲车窗,舒尔茨就醒了,给她开了车门。
“你们聊了什么?聊这么久。”舒尔茨看了看腕表,景澜足足跟他的老师聊了两小时,“难道说见到自己国人,思乡之情被一下子激发了?”
“是的。”景澜佯装严肃,“秦老先生是个陕西人,我跟他讨论陕西的人文风情,怎么?等我等得不耐烦了?”
“哪敢。”他示弱。
景澜哼了一声,“安安怎么样了?”
“没复烧,你看。”舒尔茨把儿子举了举,“睡得香得很,这小子,鼻子还冒泡泡。“他伸手,把那泡给戳了。
景澜默默无语,想笑,又忍住了。
上了车,景澜抱着儿子在怀中浅眠,舒尔茨开着车,时不时侧头看向他的妻儿。
今天天气很好,日光出现在华沙老城街道的尽头,汽车迎着这道光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