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看着书,抿了口咖啡,她听到军靴踩在地上的脚步声。
她对他身上任何一处地方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把杯子放下,把书合上,舒尔茨坐到她对面。
"女佣小姐。"他对她笑着,礼貌非常,"我们又遇见了,你换了身装束,我差点认不出来你。"所以,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为的就是确认是不是她。
"不,不是女佣小姐了。"意识到问题,他连忙改正措辞,",是……景澜?
"少校先生。"景澜也礼貌回应,"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也来喝咖啡吗?"
"我在等人。"
"等人?"
"是的。"不过他没说等谁,而是问:"你呢?我听我二叔说,你回去陪伴你的丈夫和孩子了,为什么还在巴黎?"
景澜答非所问:"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舒尔茨把左腿伸了伸,"健步如飞。"
"脑袋呢?"
舒尔茨把军帽脱了下来,揉了揉头发,额头上伤痕还很明显,"你说这个?除了头时常会疼外,没什么大事。"
"时常会疼那就是大事了。"
舒尔茨笑了几声,很显然他没把这伤放心上。
"我的丈夫寄信过来跟我说,要跟我离婚。"景澜突然道。
舒尔茨显然愣了一下,接着唾弃起那个她虚构出来的"丈夫","他真不是人,抛弃了你在这里。"
景澜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的孩子呢?"他又问。
"我一个人抚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