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许阿姨家的事,我和老妈在她家玩了一天,隔天就去了姨妈家,姨妈的家住在离许阿姨所住区域不远的一座城镇里,到那里的车程很短,我们中午出发,下午就到了。
由于姨妈当时还没下班,出来接我们的是表弟和表姨,还有姨妈的外国丈夫麦克斯。
把行李整理好后,表姨就让表弟带我出去外面逛逛,熟悉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表弟和表姨不同我和我妈,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瑞典了,而且每次都住在姨妈家,对这边的情况比我要了解得多。
表弟带我四处走走,在附近的街道观光一下,跟我说一些他在这里的一些经历。我其实很早就从我妈那里听说,表弟和表姨有移民瑞典的打算,过去几年里,每到暑假,他们都会来瑞典这边度假。
彼时,表弟和表姨已经办理好移民手续,这次过来差不多可算是定居了,另外,表弟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移民,根据瑞典的政策,未成年人是要接受教育的,而在瑞典,教育是免费的。
瑞典小镇的氛围通常相对的僻静,哪怕我这样一个爱好安静的人,也对这种安静难以适应,道路上的车辆稀少,而人流量也少,有时候不知道要走多久,才会依稀看到一两个人影。
在超市里买了两份面包夹香肠,表弟带我到湖边散步,湖边停着不少私人小艇,听说很多当地住民喜欢在周末开船到湖里钓鱼什么的,给人感觉这种日子过得挺休闲的。
把小镇游览个大概,表弟就带我回姨妈家,回到家门前,我就看到姨妈和我妈等人站在房子的门前,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看样子也是华人,她们几个女人间不知说着什么,看她们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
我当时没太多在意,觉得跟我没任何关系,加之表弟那边叫我陪他去打游戏,他在蒸汽上买了一款新游戏,有双人模式的。
晚上吃饭,姨妈和我妈她们做了很多菜,满满一桌,很是丰盛,表弟吃得很多,我则吃得相对比较少,但比我吃得更少的,是姨妈的丈夫麦克斯。那让我有些意外,毕竟他的身材,给人感觉是特别能吃的那一种。
晚餐结束后,姨妈,我妈和表姨她们则开始了漫长的聊家常,麦克斯则一个人看电视,而我和表弟继续打游戏,而这一玩,就玩到了半夜。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就马上拿起睡衣和浴巾去浴室。
姨妈家里的浴室很大,有浴缸和淋浴间,我在淋浴间里快速地冲了个身,抹了些沐浴露,简单洗个自以为比较干净的澡,就擦干身子穿衣出来,看着时间还不算晚,打算再玩一阵子游戏才休息。
可当我回到房间时,我没看见表弟的身影,他的位置空空的,耳机和手柄丢在桌子上,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大概上厕所了吧,姨妈家的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我等着觉得无聊,就自己先坐下,拿起自己的手柄继续玩,玩得挺起劲的时候,表弟突然冲我大叫一声,害我猛地手抖了一下,差点就打通关的游戏结果被他这一声吓,直接game over了。
不过谁让他比我小,我没发火,只是想问他为何一惊一乍,转头过去,却看见他脸色煞白地看着我这边,准确来说,是我此时的身后。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立即转身回去,结果跟他一样,也被吓得愣了一下。
其实那也不是太恐怖的东西,就是一个人而已,是一个女人,清晰点,是一个女孩,跟我们年纪差不了多少,但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样子,眼圈乌黑浮肿,披头散发,两眼通红,整个趴在窗玻璃上望我们屋里看,还咧嘴露牙,冲着我们诡笑。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话用在此时此刻,我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表弟的尖叫很快引来了在客厅聊天的我妈她们,她们飞快赶来,到了房间,看到这一幕,也吓得不轻。
我妈叫我和表弟快到她们那边,而这个时候麦克斯也闻声过来,看到贴在表弟房间玻璃上怪笑的女孩,他用瑞典语喃喃一句“怎么又来了”,迈步过去,在玻璃上敲了几下,要赶走这古怪的女孩。
但女孩保持那个动作纹丝不动,还瞪大眼睛对麦克斯继续露出那令人发毛的阴笑。
麦克斯见此情况,脸色顿时不好,特别生气,用力敲了好几下玻璃警告女孩,女孩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见没法子了,转身跟姨妈说了几句,让她去叫女孩的家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