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于还有些东西要结账,就表示姨妈先带我妈和表姨他们回去,等结账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毕竟我已经认得了路。
在认路的方面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提着不少东西,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回到姨妈家,她家里则乱套了,我妈告诉我,表弟的体温越来越高,敷毛巾和退烧贴都没见效,表姨现在在给他身上擦酒精,希望能降一下温。
麦克斯预约了医生,在瑞典这边,除了急诊,感冒发烧等小病是要提前预约的,亦或者你有私人医生。
最快的预约也要等到下午,表姨只能给表弟做临时处理,麦克斯给表弟拿来平日里他吃的维生素片,在瑞典这边,感冒生病的人一般都会用这种东西泡水喝,而在我们那边,则习惯叫这种维生素片叫泡腾片。
喝下维生素片泡的水,重新贴上一块退烧贴,表弟就在他的房间里睡起了觉。表姨忧心忡忡,她觉得表弟的烧来得有些离谱,在她的记忆里,自打表弟来瑞典后就再也没见过发烧感冒,这次突然无症状的高烧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姨妈安慰表姨,让她别担忧,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怎么样。
本来人会感冒发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当看到表弟发烧时,我并不觉得意外,再加上他体质本来就弱,在国内时不时生病,后来听说他到了这边就没生过病了,心里还有点为他感到高兴,然而该倒霉的时候还是要倒霉的。
中午,我在客厅用电脑登录学校邮箱,翻看学校发来的邮件,着手做好开学的一些准备,期间听到表弟的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开始,我只认为他是在跟表姨说话来着,但听清楚以后,我的大脑却不禁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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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清晰地听见,表弟在不停地喊着“你走开,你走开,不要再来靠近我”之类的胡话,紧跟着,我妈和姨妈走了过来,我妈跟我说,让我去看看表弟,说不准,我这次要帮点忙。
所谓的帮忙,就是要整事了,第二回了,来到瑞典,先是许阿姨家的事,然后到表弟,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有某些神秘的力量感觉到我的到来,故意给我制造些麻烦。
表弟的样子有点痛苦,而且在床上躺着的他,行为有些异常,一直伸长着手臂并挥舞着,好像试着在空气中想抓挠什么,但却又像是在排斥着什么。
一般人眼里,只是认为那是在做噩梦,我看表弟当时的样子并不像单纯的做噩梦,反而更像是感到什么东西。
于是,我拿出一个铃铛,在表弟面部上方猛烈摇晃了几下,随手点燃了一根香,这波操作叫看烟问路,民间方术的一种,通过观察烟路的轨迹来寻找问题的源头。
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跟随着烟的运动轨迹来到窗台前,二话不说,就把一面镜子放在窗台上。接下来,有意思的一幕来了,当我把镜子刚往窗台上一放,表弟这边就立刻平静下来,可窗的外面却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一个头发蓬乱,衣服脏兮兮的女孩尖叫着从院子的灌木丛里扑了出来,双手捂住脸,睡倒在草地上对着空气乱蹬着双脚,还发着嗷嗷嗷的嚎叫声。
看到女孩这副表现,我心里马上就明白,表弟的高烧大概与这个家伙有些关系。
由于突发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麦克斯听闻声音后马上就跑到院子里,只见他脸色特别的不好,见到女孩就是一顿怒吼,叫她马上滚出自家院子。
而女孩似乎也有些害怕麦克斯凶巴巴的样子,马上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四肢抓地,“嗷嗷嗷”地叫着,冲麦克斯狠狠地恶瞪双眼,接着,她又把头拧向我这边来,但却不慎扫到镜子,被吓得再次呜呼怪叫几声,然后发了疯跑掉。
傍晚,表弟的烧便奇迹般就退了,一个人又猫在房间里打游戏,精神得很,表姨和姨妈都说不出的惊奇,表姨对我那些旁门左道并不算诧异,她和我妈平日里没事就打电话聊天和外出逛街,或多或少从我妈那里了解到我的一些事情,至于姨妈,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不过,我却不太乐意被别人过多了解我自身这另一面,我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