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钊道:“真是笑话,哪有人一日就练成功夫的?要不你饶了我和乐图兄弟,我再练上十年八载,待我功夫练成,你再来找我比试如何?”
陈彪脚踢巨刀的刀柄,把这刀拾了起来,怒道:“你这小子,敢耍贫嘴,少说废话,看招。”
陈彪一挥大刀,这刀挥的低,瞬间地上的尘沙飞起,文钊跳起,从怀中取出小石子,向前掷出一粒。这石子本是对着陈彪的中府掷去,但陈彪和那不会动的树不同,文钊之前练打石子,尽都是向那不动之物投掷,对那种会动的,文钊却从未练习过。陈彪左右挥砍,文钊打出的三粒石子尽都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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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道:“难道你想用石头赢我吗?”说着大笑几声,又道:“你休想逃跑,看招。”跟着一戳,这刀捅到一块石头上,这石头立时就碎成若干块。
文钊拿起刚才制的棍子向陈彪打去,但打到他的粗臂上却无痕迹,文钊左闪右打,陈彪笑道:“小子比昨日稍有长进,可惜老子不是吃素的,你那二两肉也想赢老子么?”跟着唰唰两下,他又持刀向前砍去。
文钊做的那棍子被陈彪砍为两段,他心道不好,如果再打下去,就算不死,亦复如昨日一样,只得又随手拾起几个石子,边跑边弹向他。既然打不中,那就多打几个,若有一个打中,那也可奏效。而两人此时已过近百招,陈彪孔武有力,气势丝毫不减。
文钊已被逼到绝路,见前面有棵大树,他踩到树坑上,用力往回一跃,一时间越过陈彪的头顶,再用力一掷,这石子正好打在他的百会穴上。
陈彪把巨刃往地上一戳,大笑道:“好,今天叫你赢我一招。我们一胜一负,明日此时再决胜负。”
文钊惊噫一声,大叫道:“且慢,我刚才分明打中你的三阳五会,你为何无恙,你到底是人是鬼?”
陈彪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如果你明日打不赢我,我就把那小女娃的裸尸抛弃在此,叫你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说着大笑几声,又不知所去向了。
文钊大骂了几句,只是无人应答,此时他心力交瘁,束手无策,只能返回那池塘,希望再见那和尚一面。
他在这迷雾中寻了一个时辰,走到那池塘边,却空无一人。他独自坐在池边,回想那和尚说的话,柔风细雨,动如脱兔。
片刻后,文钊起身,紧闭双眼,微微抬首,心道,当初秦大哥教我的空明拳和太极拳都是至柔的拳法,而陈彪使得是至刚的招数,那和尚难道是叫我以柔克刚?
他摇摇头,叹道:“当初秦大哥教我的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我始终不能淹会贯通,如果乐图兄弟能尽得秦大哥的真传,她打的定比我好。”
文钊缓缓抬起双手,待气定神闲,便从空明拳第一式打了起来。他只觉得似梦似醒,像是从梦中耍拳,但这拳法耍的颇为真实,招招都记在他心里,正如‘梦中打拳影婆娑,步履轻盈踏风波,以柔克刚阴克阳,心中拳意自消磨。’
又过一日,他已在百花池边静候陈彪,不过多时,一个身影从雾中显现,只见陈彪扛着大刀,叫嚣道:“今日你我最后一战,我定要你性命。”说着就挥刀而来。
文钊不慌不忙屈身到陈彪身后,从地上拾起一个树条,这枝条长而软,他跃起向前一点,这招犹如剑招,实属高明,由于枝条柔软,犹如鞭子一般抽在陈彪背上,他痛的嗷嗷叫,文钊一笑,落地屈身欲将抽去。
陈彪大怒,连着向文钊下盘砍去,文钊只管向前跑,待他收刀之际,便趁机抽他,一来二去,陈彪就乱了阵脚,文钊见机闪到他的右侧,双手连续抓他的天泉和内关,陈彪丢了刀,就换出拳打向文钊。
文钊见他没了刀,便使出一招‘空前绝后’,转身欺到他的另一侧,抓住他的手臂内侧,用拇指按住他的手少阴经几大穴位,陈彪立时双手脱力。
文钊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两腿一摆,闪到他的前方,一招‘妙手空空’,将他推到一侧,陈彪大惊,问道:“好小子,这是什么招数?”
文钊道:“空明如水润无声,柔中带刚意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