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唐婉,可他没有得到怀抱安慰。
“哥哥,好疼...没有人关心...”他还在哭,还在掉泪,愈来愈多,用着几近悲恸情肠哀怨的口吻诉说。
“不是宋时予,不是时予,是时余,是生不逢时,剩余的余,多余的余”
“是可有可无,是没有人关心在意的余。”
是出生那刻饱含期待却几经转换差点被替换的予。
伽闻瞳孔幽深极沉,眼底席卷着猩红的惊涛骇浪。
这些泪和泣血的字句就像滚烫岩浆灼了他的骨头,途经五脏六腑。
热度把胃部内壁黏膜烫的糜烂发溃,连方才吞咽到肚中每一滴无法消化反刍的泪,都艰涩反酸的要命。
“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凶我...”蝴蝶结铃铛清脆摇动
伴随着哭泣,仿佛顺着病态偏执胎盘中,一场新生命的降生。
“不是。”他掌骨凸起一下下安抚他还在颤动的身子。
低下头与之气息相连,细密亲着他的泪水伤口。
一遍遍告诉他。
“不多余,怎么会是多余呢。”
“你是世间万物,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无声息烟雾缭绕在双方面孔,层层积灰湮没了滚烫的过去。
这一次雾好像散了些。
他还在亲吻他:“别害怕,我爱你,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没有人会再敢这样对你
我会抱你,会安慰你,会替你擦眼泪,会爱你,会给予你以前所有无法得到,没有得到的一切。”
“是比任何人都坚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用我的灵魂,我的血肉,我的骨髓,去爱你。”
“哪怕是违背天性,忤逆本能。”
“我也爱你。”
唐婉一个A级omgea,着名画家天之骄子,却在十九年前因生产时大出血被迫摘除了子宫,只得到这唯一的孩子。
他没有得到他们的期望,自然便要承受一切罪恶怨恨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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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早就知晓,哪怕早就处理过那个保姆,把她分尸挫骨扬灰,心脏还是痛到难忍,跟无数细密棉针用力穿心一样。
伽闻知道,他一切都知道。
知道宋时予伤口,梦魇,知道宋时予身上有多少块骨头。
哪里有痣,哪里有疤痕,谈过多少段恋爱,每一段多久,做了什么亲密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更甚从小到大所有大小事,事无巨细,以及宋家几十口人所有的底细。
在追求第一天他就查的明明白白。
从一开始,伽闻便知道他是多么滥情的一个人。
所以那些挑逗,那些死缠烂打,那些试探,那些装可怜。
在他眼中就是一张完全透明的微皱纸张,在假装平整顺滑,被风吹起都无声响,却还一脸真挚,笑意盈盈地以为自己瞒骗过一切。
那么滑稽,那么惺惺作态,那么虚情假意。
可他还是动心了。
无可救药爱上了他。
连血液里的基因红线都没能搞明白。
宋时予这三个字,就是如此不可承受之重,无可言说之轻。
而随着爱的越来越深,他心底那道独占欲也更加强烈变态,还在不断呈直线式节节攀升。
窒息,缠绕,绞紧。
从最开始只不允许对方与他人交流接触,到如今连带别人每一分似有若无留在身上视线
和宋时予每一下从肺部蝉蛹而出呼吸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