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环顾四周漆黑夜色,窗外呼啸疾鸣狂风。
医院也不安全。
新年值班人少,想要无声息要他的命,办法多的很。
尤其是一只断了腿扑腾的死鱼。
死鱼?
宋时予心口突兀一跳,被这想法吓的后背发凉。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之前教伽闻杀鱼的做法。
——哥哥,你得先敲头,晕过去后再杀这样就不会有血了,或者把鱼尾斩断,这样他不扑腾,就不会溅起一身血了。
——还是宝宝聪明。
廖清茴看宋时予白到可以刷墙的脸,嘶了口气,舌尖几经周转还是担忧地劝了嘴。
“我劝你啊,还是尽早和这个Alpha早点分手,我总感觉他不正常。”廖清茴紧皱眉心,无任何骇人听闻的意味。
“就像你电话里说的,半夜拿把带血刀站床头盯着你不让你出门,这些都已正常超过一个Alpha在易感期的样子。”
“我身边不是没有Alpha和Beta在一起案例,都没有一个像你说的这样。”
他神色凝重扯过宋时予有些迷离的视线
“正常Alpha对于伴侣间或许会有占有欲,或许会因为你没有信息素无法标记难受嫉妒。”
“但绝对不会这么偏激,这不是人,是疯子。”
廖清茴想了想,终究还是把那夜的事同人开口。
“其实那天我撞上树桩没晕,醒来的时候双腿被死死卡在驾驶位里。
我亲眼看到有个男的拿着斧头走过来要弄死我,还好下手的时候不远处有警车鸣笛声穿过,他才收手走了。”
“要不然我现在就是荒郊野外的一具尸体,要是车辆发生爆炸,连警察都查不出死因,白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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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予看他,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有人要杀你?”
“嗯。”廖清茴点头,半点没危言耸听。
“当时天太黑了加上雨又大,看不清长相。”
“但我好像闻到了他的味道,有点像是爆炸后的味道又或许是花香,交织在潮湿的雨水里,具体什么信息素我也分不太清。”
其余他没多言,心底那三分猜忌终究没说出口,没证据的事,翻上台面伤了和气。
觑宋时予愣神的脸,廖清茴抓住他胳膊,语气有些重。
“你听到了没有,要不是咱们从小玩到大,不然我真懒得理你生死,管你这种烂摊子事。”
宋时予跟被灌了迷魂汤,十指绞动,面色有些难以抉择。
“可现在才两个月过去,而且我现在对他还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他这些天改了很多,对我挺好的,也说过如果不在一起会放手。”
话语越说越低:“而且,我也确实还没腻味,还想再玩玩...”
“玩,你还玩?”廖清茴忍无可忍打断,一脸见活见阎王的表情。
“宋时予你他妈也被传染,疯了吧!”
他瞳孔扩大仔仔细细端详对方。
“你是不是谈恋爱谈的脑子进水了,两个人在一起对你好不是最基本最应该的吗,难道你之前那些Alpha舔你舔的不好?”
“要是连对你好都做不到,还谈个鸡毛恋爱啊!”
“再说他说会放手你就信,小命当头了,你居然还想着再玩玩!”
宋时予没说话。
廖清茴气的眉毛竖起,抬起手,脑子简直要炸了。
手指向宋时予,闭了闭眼,沉沉呼气。
半晌,低声郑重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