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

“在。”

“传本福晋的话,绿俏狐媚惑主,于王府中庭施杖刑。”

“施于杖刑以后,送去母妃陵墓旁守陵。”

玉墨作答得快极了:“是。”

她转身匆匆离去,手上还提着王府标志素色的灯笼,王府的外院不少小厮,看来,今夜的绿俏要遭殃了。

“王爷。”钱嬷嬷看向地上跪着的绿俏。

小主,

“王爷,奴婢求王爷收回成命。”

“绿俏还年轻,如何能被杖责?”

“不若让老身代替可好?”

允袐正要说话,安陵容抢先一步道:“好。”

此话一出,钱嬷嬷的惊呆了,她的眼中呆愣,怎么,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她是多年的老人,福晋刚刚入府,顾忌着名声,也不敢拿她开刀,这,这,她眼中疑惑又听着安陵容说道:

“钱嬷嬷是多年的老嬷嬷了,既然钱嬷嬷也知晓此事是本福晋所言极对,钱嬷嬷为人心疼女儿,此事可圈可点。”

“本福晋看在母妃的面子上,看在钱嬷嬷伺候王爷的份上,又看在钱嬷嬷年纪太大,既然你有所求,本福晋便应允了。”

“那便从今日起,钱嬷嬷于中庭,分三日行刑,日日杖刑二十。”

“钱嬷嬷。”

安陵容缓缓拾级而下,锦履踩到了细微的沙土上,发出一阵难听的咯吱咯吱声,她正愁着如何杀威,也正想要借此机会,看清楚諴亲王府这座外表繁华,如大树根部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到底有多少人是钱嬷嬷的爪牙。

朝政该来一次大换血了,而王府势力更应该换血。

她神色一狠,便莞尔道:“钱嬷嬷,可要以身作则啊。”

说着,安陵容伸出手去,拍了拍钱嬷嬷的衣襟,转头不动声色的尽数,擦在了允袐的衣裳之上。

允袐这下哪里受得了:“你们听福晋的,本王要去沐浴了。”

眼看着允袐走远,而含凉殿正室已经关上了屋门,阿展转头问道:“额娘,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