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馥雅心跳逐渐趋于平缓,哽咽着说道:“祖母因我的婚事离开,此生我和季书禹大抵是无缘了,这些天父亲不让我出门,若不是你今日派人过来,我恐还寻不到机会出来。幼瑶,我想请你替我送封信去北境,告诉他......”
话说到一半,眼泪又止不住落下来。
凌幼瑶拭去她的泪水,故作不悦道:“季公子去北境参军便是为了娶你,他都还未说放弃,你怎能先弃了他?”
“可是,”她呜咽着摇头,“可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胡说!”
凌幼瑶冷喝一声,语气随后又软和下来:“蔡老夫人在世时便希望你与季家结亲,虽然老夫人走了,但亲事还能再议,你何苦早早做了决定要和季公子一刀两断?他若得知,哪还能安心待在北境?”
这桩亲或许成不了,但季书禹还未回京,一切尚未成定局,说不定还有转机。
她拍拍蔡馥雅的手,道:“现已是九月下旬了,再过两月,季公子便会回京了,不管如何,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好不好?”
蔡馥雅想起季书禹临走前的话,心中还是存了一分希望,或许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见她终于平复下来,凌幼瑶也松了口气,道:“逝者已逝,你莫要太难过了,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派人递消息过来。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叫蔡夫人担心。”
“嗯,我知道了。”
蔡馥雅痛哭过一场后,心里舒坦多了,与凌幼瑶道了别,才走后门离开了。
等她走后,凌幼瑶转身进了书房,与傅明诀说:“眼下算是稳住了,只是不知往后的日子会如何。”
傅明诀放下公文,将人搂进怀里,道:“别多想了,蔡家的事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许多,何必让自己徒增烦恼?”
凌幼瑶声音闷闷的:“我总觉得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这背后似乎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