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沅位居百官之首,屹立朝堂多年不倒,深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他虽不愿长女下嫁,但蔡老夫人过世,一年之内不能行嫁娶事。他若想利用儿女婚姻来巩固蔡家的地位,此事于他而言并无益处。”
他将凌幼瑶圈在怀中,继续道:“老夫人的死虽然蹊跷,但蔡家上下无一人敢言,便说明他们不想让人过多揣测此事。”
凌幼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蔡家已经走到这等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若要保家族长盛不衰,眼下就该收敛锋芒才是。”
傅明诀轻笑了笑:“自古以来便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最多不过三代,便会逐渐走向败落,而到蔡文滨这辈正好是第三代。”
蔡文滨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虽比不上他父亲,但也算是年轻有为。
若蔡沅能安安分分走下去,保蔡家四世不衰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如今看来,蔡沅想要的好像不仅仅是蔡家长盛不衰......
凌幼瑶不知朝堂上弯弯绕绕,只为蔡馥雅感到难过:“馥雅明明与季公子两情相悦,没想到最后却败在‘门当户对’四个字上,也不知等他回来,这门亲事还能否定下。”
傅明诀却道:“他今年冬天怕是回不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幼瑶猛然抬头。
傅明诀将桌上那份线报拿给她,道:“今早传来的消息,北狄王病重,元玉珹起兵造反,意图逼北狄王退位,结果刚杀进王宫,便被四皇子元玉堂带兵包围了。元玉珹不甘认输,便带着残兵从暗道逃走了,据探子来报,他们极有可能南下。”
“他们想来大兖?”
“嗯,”他肯定道,“元玉珹逃走后,北狄王便立了四皇子为太子,现在的北狄几乎已全部落入了元玉堂的掌控之中,元玉珹若想活命,只有南下。”
凌幼瑶秀眉紧蹙:“可北境有靖安王的十万大军,他们如何能过来?”
“他若是想活命,自会想办法,而我们要做的便是等他自己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