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武松原是个急性子,且好酒,在临安时便惹了不少是非,很是得罪了不少权贵,躲避至扬州,行事低调了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隐忍了这许久,原本就十分压抑,好不容易成了打虎英雄高光了一回,这又与西门庆结了怨,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活呀?
西门大官人,在临安他便有所耳闻,乃是一个地痞、恶霸、官僚、淫棍,同时又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也就是二人并无交集,否则依着武松的性子,少不得会与此人结怨。
有道是情仇恩怨总无法逃避,这不,即便到了扬州,这二位还是遇上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哪。
楼上的冯过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卧艹,还能这么操作?五千两,不怕闪了舌头?却也都看明白了,这位西门大官人是要搞事情呀,先碰瓷后讹诈再敲诈,步步为营,貌似还都有理有据,委实是用心良苦啊。
只是,西门庆设下此局究竟图的是什么?无缘无故的拿一个公人作筏子并非明智之举,其中必有利害关系。
陈亮仿似知晓众人所想,老神在在的捋须作洞悉一切状,道:“西门庆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众人闻言,自是作聆听状:“但闻其详。”
陈亮悠悠的说:“其所图有二也,一为武大的炊饼铺子,二为美貌的潘氏。”
他接下来这通话有开车的嫌疑,好在资南嘉、方兰芝二女不在,倒也无伤大雅。
武大郎大名叫武植,靠着勤劳在城里买了间位置不错的店铺。而西门庆恰好看中了那条街,欲收购整合成一家大酒楼,其它的小店铺都谈拢了价钱,却是卡在了武植这里。许是因武二郎之故,西门庆多少有些顾忌其愣头青般不要命的作派,倒是不曾对武大郎动粗,只恐吓威胁一番。偏生武植是个一根筋的,一直不肯答允。此事便耽搁下来,但显然西门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人乃是一个好色的淫棍,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霸王,很是交了一些狐朋狗友。
他的原有资本并不厚,出生于临安县中一个殷实的人家,父亲西门达是个开生药铺子的。但经过西门庆不长时间的经营,资本暴增,经济实力急剧膨胀,不仅在商业界产生很大影响,而且对政界也产生极大反响。
他是如何发家致富的呢?首先来看他的原始资本的积累。其作事机深诡谲,又放官吏债……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把揽说事过钱,所谓“放官吏债”,即把国家财产拿出来放债,收取利息;“把揽说事过钱”即替人打官司,替别人说情或办事,从中收取别人的感谢费。不难看出,西门庆的社会活动能力是相当大的,“放官吏债”也是挺有风险的。但由于他“作事机深”,所以一直很顺利。
单靠这些小打小敲满足不了西门庆敛财的欲望,通过婚姻来谋取大笔的嫁资是他积累资本的主要手段。如他先后骗取了富孀孟玉楼、太监侄媳李瓶儿,两位小妾的到来为他带来了巨额财产。仅孟玉楼带来的陪嫁就有:四季衣服,妆花袍儿,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只箱子;珠子箍儿,胡珠环子、金宝石头面,金躅银钏不消说;手里现银子,她也有上千两;好三梭布也三二百桶。至于李瓶儿给他带来的财富就更可观了,把银子休说,只光金珠玩好,玉带、绦环、鬏髻、值钱宝石,还不知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