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另一桩怪事,那便是离不开女人。譬如某回西门庆专程到东京为蔡太师庆寿,被安排在翟管家中安歇,那夜是独宿,他一生不惯,那一晚好难挨过。独宿一晚已经不习惯了,可见西门庆平时偎红倚翠已是稀松平常。而且,他的理论依据是:“今生偷情的,苟合的,都是前生分定,姻缘簿上注名今生了还。难道是生剌剌,胡诌乱扯,歪厮缠做的。”——别问陈亮是如何知晓这等事的,要问便是他人脉广号称“万事通”。至于“离不开女人”,冯过暗想,那便是xing瘾患者了。
他见一商人遗孀孟玉楼有钱,便娶到家中做了第三房妾。他的结义兄弟花子虚有个千娇百媚的妻子李瓶儿,手里又有许多钱,他便勾引李瓶儿,活活气死了花子虚。他以其权势与金钱姘上了许多女人,正先妻陈氏已死为他生了个女儿西门大姐。续正妻吴月娘为他生了个儿子西门孝哥。还有李娇儿、卓丢儿、孟玉楼、李瓶儿、孙雪娥诸妾,yin过的丫头有春梅、迎春、秀春、兰香等,淫过的仆妇有宋惠莲、王六儿、如意儿、贲四嫂、惠元等。外遇有林太太,占有的妓女有李桂卿、李桂姐(二人为李娇儿侄女)、吴银儿、郑爱月、张惜春等,还有男宠书童以及诸多情人。
卧艹,有钱有势有女人,妥妥的人生赢家嘛。
冯过却是脑子嗡嗡作响,这样的西门大官人与他所认知的那位不尽相同呀,还与蔡京有所关联,要不要咁犀利?
是了,那潘金莲年轻貌美,不正是西门庆的菜么?成为盘中餐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毕竟与高富帅相比,矮穷矬武大郎没一丁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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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之所以嫁与武植,实乃被逼。当初她为反抗主家纠缠、不肯依从而被男主记恨故意选了武大郎这么一位全无一丝男人气概的光棍逼嫁,想来是愤懑且悔恨的。虽然武植待她极好,但那又怎样?女人也是贪心的,不仅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事无巨细的照顾、迁就自己,更希望所托之人乃是人中龙凤,是自己的荣光,是完美的化身。武植显然离“完美”根本不挨边。
三从四德,女性地位卑下,是社会大环境使然,但又有哪个女人不是一心向上的?说的尖锐些,人都是可以收买的,只在乎于筹码高低。潘金莲一直活的压抑,或者说,她是个有梦想有追求的人,否则就不会反抗男主的纠缠了,武大郎又怎可能是她想要的那一挂?
对于潘金莲而言,西门庆绝对是刺激且充满诱惑的,被“拿下”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这种事不好操作,可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武家还有位不解风情、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的二郎,像只疯狗,可会护主了……
好吧,冯过承认西门庆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这位居然还知道迂回攻击啊,其中心思想便是欲谋武大郎那间铺子。
这就好比是某时空的折迁,条件谈不拢,强拆是不太可能了,社会舆论压力太大,威逼恐吓呗,换个角度从其它地方下手,譬如揪住对方家人的把柄。
嗯,五千两。
武植那间铺子值五千两银?当然不值。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好留有操作空间么,嫌赔偿数额太大,那就谈了,只不过主动权可就易位了。
但,西门庆显然没有摸清武松的性子,或者说是低估了武二郎的勇猛。
是时,武松一听五千两,瞬间炸了,拍桌而起:“这老汉耍赖,某若是心下快活,给他十两八两倒是无妨。五千两,你这贼厮鸟要做那强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