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辸则被安排进了开封县学进学。呵呵,好武厌文的冯家小九在兄长、陈亮等治学强者的诸般“关怀”之下,实实在在体验着“生无可恋”。
至于冯迅,有资南嘉、董小宛、方兰芝这些个姐姐(嫂子)呵护宠爱着,如鱼游大海般欢快愉悦。
而太后老佛爷……咳,冯沈氏时常去拜会资夫人、辛夫人、费夫人,融入圈子那叫一个迅速。嗯,恰好接过了弟弟沈致信“管家”一职。是暂时接管,沈致信回上饶定聘,大抵八月末回来。甥舅相差一岁,倒是更小的冯过抢了先。
冯过毋须去理会这些事,好似局外人般,该上值的照样上值。
蔡京被贬在翰林院并未掀起多大波澜,又或是大家伙有意避谈此事。其实,首辅去职这等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免又要掀起新一轮的权利纷争。朝堂之上,何尝不是江湖之中?!
这期间,另一件事颇受士人关注,那便是郑侠去世。
郑侠字介夫,福建福清人,自号“大庆居士”、“一拂居士”,一生虽未居高位,但以其赤胆忠君之心,冒死直谏,反对王安石变法,致使安石罢相,新法一度而废。
北宋嘉佑四年,郑侠的父亲郑翚任江宁酒税监。由于父亲官卑职小,清廉正直,郑侠的弟妹又多,家庭生活是十分清贫的。郑侠的唯一出路就是矢志攻读,苦学成名。他曾赋诗道:“漏随书卷尽,春逐酒瓶开。”这正是他勤学生涯的写照。至治平二年,郑侠到父亲任所,读书于清凉寺。是时王安石为江宁知府,素闻其才华出众,对他十分重视。不但邀请他相见,给予嘉勉慰藉,勉励他成为良材国士,还派学生杨骥到清凉寺陪伴郑侠读书。
王安石任首辅后实行变法。他立即提升郑侠为光州司法参军,主管光州的民、刑案件,凡是光州所有疑案,一经郑侠审讯清楚上报。王安石全部按照郑侠的要求给予批复,郑侠感激地把王安石当作知己,一心要竭智尽忠,为国为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报答王安石的知遇之恩。
郑侠目睹新法的弊端,不同意施行新法,就以不熟悉新法为借口婉辞拒绝。他曾多次谒见王安石,王安石向他查询所见所闻,他直陈王安石的青莆法,免役法、保甲法、市易法以及在边境发动战争诸事在各州县施行过程中给人民造成扰害的弊端。王安石没有回答,语不投机半句多,郑侠离开后就不再去见他,但是依然屡次寄书信给王安石,陈述新法给人民造成的危害,希望他改弦更张。政见的歧异使得郑侠被贬为京城安上门的监门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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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市易法公布,小民商贩皆以为苦,那些挑水、理发,卖粥、卖茶的小商小贩,不交税钱就不能营业。税收层层加码,有的货物税钱超过了本钱,小商贩甚至于以死抗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郑侠通过黎东美一一陈述,得到王安石的部分采纳,如小商小贩免征税,商人征税太重的,减税十分之七,其他则不予理会。郑侠不以自己官职低微为意,同样忠于职守、亲临城门巡查。
斯时因干旱赤地千里,人民无以为生,常常是风起沙飞,天昏地暗,百姓扶老携幼,疲夫羸老塞道,忧愁困苦,身无完衣。各地地方官吏催逼灾民交还青苗法所贷本息,饥民情况好的买麦麸吃,差的只能以草根木实充饥,还要被加上锁械刑具负瓦揭木,卖产以偿还官钱,饥民离乡逃走的,不绝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