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家国大事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1635 字 14天前

郑侠遂画成《流民图》,写成《论新法进流民图疏》,请求朝廷罢除新法。疏称:“但经眼目,已可涕泣,而况有甚于此者乎?如陛下行臣之言,十日不雨,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

明宗皇帝长吁数四,袖以入,是夕寝不能寐。翌日,下令开封府发放免行钱,三司使查察市易法,司农发放常平仓粮,三卫上报熙河用兵之事,诸路上报人民流散原因,青苗、免役法暂停追索,方田,保甲法一起罢除,共采取了十八条措施。民间欢呼相贺,皇帝又下《责躬诏》,求直言。恰巧,三日后大雨,远近沾洽。辅政大臣入内祝贺,皇帝把郑侠所进的流民图及奏疏拿给他们看,同时责备他们的错误作法,下皆二拜以谢罪。

王安石只好上表请求去职。

吕惠卿继任首辅后,将郑侠流放到英州。郑侠到贬所之后,住在一所将倒塌的僧屋中,英州人不分贫富贵贱都十分钦敬他,让子弟跟随他读书,为他建房居住。

后郑侠数度起复、贬谪,终被蔡京列为“元佑党”第十五名。

在冯过看来,郑侠其人耿介绝俗,名高天下,情系生民,以民为本,关心弱体群体利益,为小民奔走呼号,不诱于利禄,不动于私情,虽屡遭打击,而矢志不移。虽官卑职小,而能以俭素清廉自持,可谓是:“谏草累千言,终信丹青能悟主;归装唯一拂,始知琴鹤也妨人。”

王安石非恶人,郑侠亦非歹辈,二人反目皆因政见不同所致,说到底还是这个时代造就的恶果。

另外还有一件大事,即毁元佑党人碑。又诏:“应元佑及元符末系籍人等,迁谪累年,已定惩戒,可复仕籍,许其自新。朝堂石刻,已令除毁,如外处有奸党石刻,亦令除毁。今后更不许以前事弹纠,常令御史台觉察,违者劾奏。”

而后大赦天下,除党人一切之禁。应合叙用人,依该非次赦恩与叙。应见贬责命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应官员犯徒罪以下,依条不以赦降去官原减者,许于刑部投状,本部具元犯因依闻奏,未断者,并仰依令赦原减。又诏:“已降指挥除毁元佑奸党石刻,及与系籍人叙复注拟差遣,深虑愚人妄意臆度,觊欲更张熙、丰善政,苟害继述,必置典刑。”

内阁奉旨叙复元佑党籍曾任宰臣、执政官刘挚等十一人,待制以上官苏轼等十九人,文臣馀官任伯雨等五十五人,选人吕谅卿等六十七人。

说来也妙,立碑的人希望碑上的人都被斩尽杀绝,永志耻辱。而碑上人的后代却以碑上有自己祖宗的名字为荣,在原碑被毁后,还重新摹刻以为显荣。

碑既毁,却不代表尽捐前嫌,新旧党争依旧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