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弟高士林任内殿崇班时间很长,一直没有升迁。理宗都觉得过意不去了,想升内弟的官,高后谢绝说:“士林能在朝做官,已经是过分的恩典了,怎么好援照前代推恩后族的惯例?”后来皇帝三番五次要提高母亲家族的待遇,打算为高氏家族修建豪华的宅第,高太后都不答应。最后还是由朝廷赏赐了一片空地,由高家人自己出钱,建造了房屋,没用国库一文钱。
她临朝不久,三省具前朝例,上奏章请“加恩高氏”,给高太后族人封官晋爵,高太后不仅坚辞罢去,而且还将先朝定给高太后族人封官家的私恩赏赐减去四之一。
她的两个侄子高公绘、高公纪都该升观察使,但她坚持不允。理宗一再请求,才升了一级。一次高公绘呈上一篇奏章,请朝廷尊崇哲宗生母朱皇太妃和高太后的家族。高太后见奏召来高公绘问道:“你学识有限,怎么能写出这样的奏章?”高公绘说出了这是邢恕的主意并代为起草的,高太后不但不允所请,还把邢恕逐出了朝廷。
她虽然属于保守一派,但却有十分优秀的执政才能。执政期间,她勤俭廉政,励精图治,因此这期间政治比较清明,经济也十分繁荣。可谓是:经济繁荣,天下小康,政治清明。后人称高太后“临政九年,朝廷清明,结夏绥安,杜绝内降侥幸;文思院奉上之物,无问巨细,终身不取其一,人以为女中尧舜。”
然而,大定历史上最激烈、最残酷的党争也发生在这一时期,甚至从元佑时期一直延续到理宗亲政后,在朝的大臣无论是保守派还是变法派,都不可避免地卷入激烈的党争。这其中,复杂微妙之处难以言表,夹杂着许多无法说清的个人恩怨。
总而言之,因人易政的反覆变换使得民众与官员无所适从,对未来惶惶不安,使不管好与坏的法律都效果大减,党争也进入不可收拾的馀地沦为意气与仇恨之争而非政策讨论。
英宗亲政,年轻的皇帝早对高太后不满,决意要继承德宗的遗志,推行新法。他重新起用变法的章惇、蔡卞、曾布等人,恢复新法。同时,将旧党主要官员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范纯仁等贬官流放,将韩维等三十人贬官,已去世的司马光、吕公着等人甚至被毁墓来追加惩罚。朝廷把元佑时期打击变法派的人称为“元佑党人”,定“元佑党籍”七十三人。在对旧党不遗余力打击的同时,变法派内部也内讧不断,相互间打压迫害,党争已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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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七年,二十五岁的英宗病逝,崇宁帝即位,但大权在向太后手中。向太后是守旧派,变法派章惇、蔡卞、蔡京等人因此先后被贬,旧党成员又陆续回到朝廷。当年七月,皇帝亲政,他在曾布的鼓动下决意继承德宗、英宗的变法事业,任用蔡京为相继续变法。
蔡京打着推行新法的幌子,狂征暴敛,使得民不聊生。为了打击反对者,他先把元佑间恢复旧法的司马光、文彦博、吕公着等一百二十人定为“奸党”,把他们的名字刻在石头上,立在文德殿门口。接着又划分所谓“正等”和“邪等”,把自己的党羽列为“正等”,异己列入“邪等”。两年后,蔡京又把他定的“奸党”、“邪等”名单删除一部分后,定为“元佑党籍”,以司马光为首共三百零九人,其中除了旧党官员,也有章惇、曾布等变法派。然后他请皇帝亲自书写,刻石立在文德殿东墙,再由他本人抄写,令地方各州、府刻石立碑,昭示天下。
说起蔡京,亦算是宦海几度沉浮的大人物了。
常佶即住后,曾经的的变法派曾布、邓洵武力劝皇帝推崇新法。常佶改元为“崇宁”,其意是追崇熙宁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