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指向柱子后的殿堂，“酒斜子，我们辰时在这里相见的。”

“小痴子记性不错嘛。”

戒僧没能参与她们的讨论，他好奇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又看向自己掌心细密的纹路，不由得叹息一声，“原来幻境能这样奇妙吗？真亦假，假亦真，现在是现实还是幻境呢？”

现在看日影，辨得约莫晌午时，香客们或三三两两回家用餐，或随教徒回堂用膳，玉阶上走走停停的三人变得越来越扎眼，尤其是一身血袍的毖浔，引得无数人侧目。

如果仅以血袍没有变回白色为依据判断是否在幻境里变得不太准确了，毖浔记得酒斜子刚说过吞火寺的至高之处在于幻境中死去，现实也会死亡，也许幻境中受的伤也能被完美地复刻下来。

毖浔打量着前方恢弘气派的建筑，心中盘算着怎么分得清是现实还是幻境，“酒斜子，恺罗，我们再走快些吧。”

酒斜子却脚步一滞，笑嘻嘻地指着一位行人手上的水壶，“我想弄点酒来，打满酒葫芦就行，先不说能不能喝，只要打满了我就有底气了，万一有用呢。”

临走时，毖浔又叫住了酒斜子，“等一下，你现在能辨出幻境的真假么？”

“哈……辨不出来了，不如放手搏一会儿。”

毖浔若有所思地回答她，“我还有事，想回殿堂里看看，就不陪你们了。”

酒斜子忙扯住毖浔，“小痴子，我刚帮你救回来，你怎么就这么着急回到那狼虎窝呢？”

“没关系的，如果你不放心就来殿堂找我。”毖浔淡淡地应道，转身继续回到吞火寺。

“哎呦喂……恺罗咱们走吧，我先弄一壶酒来。”酒斜子拉着戒僧和毖浔分路而行。

毖浔手握着天阴残卷重新走上台阶，念诀进入“幻境”，发现这里的“幻境”和现实所差无几，区别只是天阴残卷从卷轴化作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