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没幺弟豁得出去,便默默听着,看弟弟当出头鸟。
其实,沈老先生很想往床上一躺,被子蒙头,啥也不管了,他也气老妻干出这样的蠢事,把家里搅和得鸡犬不宁,把几个儿子都害惨了。
但是欠条上写的明明白白,他就是把老妻打死,也没用。
为今之计,要么还钱,要么让几个儿子给酒楼干活儿。
只有这两条路!
还钱是还不起的,十两八两银子还好凑,五六百两真金白银,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是拿刀架着他的脖子,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于是,他咬牙道,“不想去也得去,从今往后,你们兄弟几个,白天干活,夜里念书,谁能考中,谁才有资格说不去!”
兄弟四个全傻眼儿了!
谁能考中,谁才有资格说不去?
单单是乡试,都只有三年一轮,那么,他们最起码得先去酒楼干三年,才能参加乡试,能不能一次考中,还两说。
那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沈小川顿时不愿意了,他恼道,“凭啥啊,都是你们的儿女,为啥出了事,大哥和姐不用出钱出力,却只让我们四个扛下所有的事情?”
老四沈千川弱弱道,“姐嫁人了,是她婆家的人了,大哥分家了,这事儿是分家后出的,而且还是背着他们做卤猪蹄,干的还是和他们争生意的事情,他连姓都改了,肯管才怪。”
说白了,是娘想干损人利己的事情,结果失败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害了他们几个。
但是他不敢当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