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得力说:“那些外地来的红枪会战士,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国民党,战乱年代没什么人在乎,抗日战争结束后来也没什么人在乎。
“故事只在我老家一带流传,后来我家也搬走了,现在大概只有一些老人记得了。
“官员们谁会记得一些外来的什么红枪会,而且是一支喝符水喊‘刀枪不入’的封建迷信部队?”
“只有两挺机枪,”王正山气愤地说,“他妈的什么红枪会,真蠢!”
“也怪不得红枪会,主要还是小鬼子的武器太厉害。有机枪,而且是两挺机枪,已经很厉害了!”百事通说。
“早已不是冷兵器时代,红缨枪遇到机枪,只能是一场屠杀,”王正山跟着感叹道,“打小鬼子,可惜我晚生了几十年!”
“不光是小鬼子,还有八国联军!”彭治水接着说。
“对,小鬼子骂过了,八国联军也骂过了,”百事通笑着说,“要不然我们去江边看看,有船的话直接划过去。”
“船上肯定都用链子锁锁上了,没有工具打不开。只怕……”项得力说。
“不用担心。我们可以从下游一点的河滩上走过去。江水在那里分成了几支,每支都不是太宽。那里的人也要过河,大概是不想走到这里来过轮渡,就搭了几座简易小桥。”
王正山停了一下说,“前几天我回来以后,顺着秀水县城的大堤来回走了好几趟。走,不远,也就两三里。”
“山哥,有心人!”彭治水夸道。
“去了一趟南方,不能白去。这回来后准备做点生意,出来转转,”王正山笑着说,“机缘而已!”
“看来准备马上干一番大事业了?”百事通马上说。
王正山看着彭治水说:“大事业不敢说,看水哥的了!”
彭治水说:“山哥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咱们兄弟合伙好好干!”
“古有桃园兄弟情,今有咱们山哥水哥在。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百事通笑着说,“准备做什么大事?”
“走吧,两三里,”不等王正山和彭治水回答,项得力伸手拉了下百事通,“既然山哥早有准备,欢迎各位芙蓉县的杰出代表过江!”
朦胧的月色下,四人跨过两座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小桥——都只有一段碗口粗的树干,踏着松软的江沙走到了秀水县地面。
王正山领头带众人翻过大堤,走到下面一家小饭馆前,敲开了他和项得力的一个兄弟的家门。
睡眼惺忪的那位兄弟见着王正山、项得力等一帮人,二话不说,立即提了一塑料桶白酒交给项得力,又装了些下酒菜交与众人,再随手拿了些酒具与众人回到江边的沙滩上。
酒菜摆好,一帮人在祭奠红枪会战士、申讨小鬼子与八国联军后,又开始对着朦胧的月亮把酒言欢,同时把在岳城刚刚开始的吟诗大业继续下去。
毫无悬念,有着文科班教室中飞花令洗礼的项得力、百事通明显高出一筹,最后几乎成了二人的表演。
百事通虽然以前对古诗词不太敏感,但那天的酒令却让他在随后的时间里背诵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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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事通,我们是老同学了,你这水平,明显让我刮目相看!”彭治水无奈地说,“早知道今天,当初我拜你为师了,佩服佩服!”
百事通与彭治水并没有同过班,以前一个在五班,一个在四班,互相倒是认识,酒后亲近起来已经变成老同学了。
“虽然我知道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