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清净的妙香庵,两个月前来了个挂单的尼姑,说是扬州闲云庵的师姐,小住几日便走。
这尼姑叫净思,二十岁左右,生的一副好相貌,眉如远山,眼含秋水,素净的僧衣也掩不住她的体态风骚。
定贤师太原本不太喜欢她,怕她相貌给庵里惹祸,谁知那净思嘴巴很甜,又很会逢迎,两三日就把定贤师太拿下了。见这寺庙清净她也不走了,就在妙香庵住了下来。
十日前突然来了七八位香客,妙香庵还难得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庵里一时拥挤起来。
郑氏嫌吵,便去了后山的菜园,准备在菜地里浇水除草,消磨过去。菜地旁有间茅屋,里面放着平时种地的工具。
她正要去茅屋里拿工具,就听到茅屋里有人说话,郑氏有些好奇,就走近听了几句。
“死人,你怎么今日才来,想得我的心都疼了,哼!”一声娇嗔,吓得郑氏差点站不稳,这声音正是来挂单的那个净思的。
里面又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声,“师姐,家里的母老虎看得严啊,要不是同窗们约着我一起来,我还来不了呢。这回我在你这住上几日,待玩够了再回扬州。”
男人说完,就听净思嘤咛一声,口里直呼:“快点快点,想死个人了,快点入了。”
郑氏吓得面无人色,悄悄退了回去,回到东耳房狠灌了一杯水才慢慢平复心绪。
原本来庙庵是为了寻个清净,干干净净给夫君守节,谁知竟也能碰上这种污糟事。
“娘,您别着急,要不您先回家住一阵子?反正您也没落发,又何苦一直住在庵里,庵里清苦,您的身子受得住吗?”
柳春珺见母亲一脸焦急,和缓劝道。
郑氏闻言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柳春珺察觉有异,轻声问道:“可是怕大伯娘、二伯娘又提起过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