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名叫秦霄贤的文官一提醒,众人纷纷如梦初醒,原来今日王浩没来,怪不得大家都感觉气氛如此怪异。
先王允常特许王浩可不必每日列席早朝,本来他这么做也并无不妥之处。然而,今日他没有现身,却落人口实了。
其一,今天是越国新君即位,说盛况空前也不为过,这么隆重的日子,王浩作为长公主的未来夫婿,越军'三号人物'连个人影都不见,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其二,那个秦霄贤是何许人?他是曳庸的门生,他虽只是一名不入流的文士,连大夫阶层都算不上,但他确是曳庸实实在在的门生,只是他资质平庸,历来不被看好,因而在曳庸的一众门生中并不出众。他认为,为老师复仇,是一个学生应尽的义务。
其三,最近王浩风头太盛,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些人已经犯了“红眼病”。无论哪朝,朝堂中总有一些“尸位素餐”的庸才,凭着祖上的庇佑“占着茅坑不拉屎”,却又削尖脑袋排挤那些从底层爬上来的有才之人,视那些贫寒士子为“眼中钉肉中刺”。
“哎,姐夫竟如此忙碌乎?今日吾登基如此重大之事亦未曾现身,岂曰复生事端乎?”小稽会闻言内心也有些小小的幽怨,好哥们登基的日子,王浩都不来,他能不感到遗憾吗?
今日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只能演变为君臣,再也不会有两人相约钻“狗洞”、勾肩搭背出城捉蛐蛐、并肩坐在大殿的阶梯上一起吹牛打屁,聊哪个宫女长得俊俏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大概就是成长所要付出的代价了吧,他本就在这王宫中鲜少有玩伴,好不容易遇到了王浩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姐夫。哎,以后只能规规矩矩地学习理政治国,秉烛夜读竹简也该是常态。
“姐夫乃成大事者,必有要务缠身,但愿勿要复生事也。”此时,稽会更多的是担心王浩的安危,这个姐夫似乎是多灾多难,但每次总能气运加身、化险为夷。
“吉时已至,越国新君加冕始!恭请公子稽会登临王座,受众文武叩首朝拜!”大殿内,内侍总管那尖锐而绵长的嗓音划破空气,传到众人耳中。
稽会就在众人瞩目之下,迈着方步亦步亦趋地走向那象征着巅峰的越王宝座,这中间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