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撇开脸点点头。
挺讽刺的,血缘关系的亲人恨不得你去死,而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紧张她。
“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江宁认真地看着钮钴禄钰珩,眼里的真挚让钮钴禄钰珩有些不太自然。
“咳咳,没事就好。”钮钴禄钰珩红着脸说道。
江宁没有察觉到钮钴禄钰珩的神态,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钮钴禄钰珩也没说话,就静静的,静静地陪她坐着。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嗯?”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像个傀儡,帮着家人助纣为虐。”
钮钴禄钰珩没说话,但眼睛灼灼的看着江宁。
“但我真的,很难反抗,好像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断的有人告诉我,你要听话,听话才会有人喜欢你,在乎你。”
“听话好像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江宁的声音逐渐哽咽,带着些哭腔。
这时候也许任何一个人,她都想诉说,只是因为她心里的难过太满太满了。
钮钴禄钰珩还是没说话,称职着当着观众。
“但现在,我不想听话了。”江宁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灰暗,多了一丝丝的生命力。
风,轻轻地拂过两人的脸颊。
“其实我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们的人生,不就是要自己掌控吗?亲人有时只是血缘上,而不是心灵的。”
钮钴禄钰珩想起了儿时灰暗的岁月。
年少有为,天才少年,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直到没落时才逐渐掉落。
父亲的骤然离世,所谓亲戚丑陋的嘴脸,都让那时年幼的钮钴禄钰珩痛苦万分,夜不能寐。
但他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有什么压力和困难都得往身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