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不是沈韫的人，而是江武。

“江小子？”顾轻舟直接愣住，面上有些错愕，“你…”

江武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顾先生…”

这一跪太过突然，顾轻舟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哎哎哎！”他赶紧俯身下去，作势要将江武搀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江武望着顾轻舟，“昨日若不是顾先生出手相救，我早已命丧虎口。”

顾轻舟看着江武张口想要说什么，又想到了什么，赶紧道，“江小子，你先等一下。”

他回头，看着院里的顾清风，压低声音，“老三，老三。”

顾清风转头看了过来。

顾轻舟道，“不是沈大人的人，是江小子，你别叫菀菀了。”

顾清风声音淡淡，“爹，我听见了。”

“行。”顾轻舟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回到跟前江武身上，继续让江武起身说话，“江小子，来，你先起来，起来说话。”

江武张口就要拒绝，“顾先生…”

顾轻舟打断他话，“听话，你这背上还有伤呢。”

他轻扶着江武胳膊，要拉江武起来，“来来来。”

江武突然道，“顾先生，我先给你磕三个。”

说完，江武就要磕头。

顾轻舟赶紧阻止，“不用不用！”

江武目光坚定，“顾先生，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跪着。”

“顾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用这种法子。”

“哎…”顾轻舟叹气，一脸无奈，“你这小子…”

江武直直盯着他。

顾轻舟收回阻止的手，“行吧行吧。”

江武重重嗑下，能听到沉闷声响。

顾轻舟心头一紧，“你这小子，轻些，别把脑袋给磕坏了。”

江武砰砰两下，把剩下的两个头磕完。

“好了好了。”顾轻舟顾不上江武说话，直接出手把人给提了起来，“快起来吧。”

江武被这么一拽起了身，眼前又不禁浮现出昨日那一幕，顾先生那么一晃就到了顾清莞身后。

眼下被拎起，更加确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顾轻舟拽着江武进院，“来来来，进来。”

江武就这样浑浑噩噩被拉进了院子。

顾轻舟又问，“江小子，你还没吃早饭吧？”

江武话才开口，“我…”

顾轻舟又道，“没吃正好，我们正在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