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跟雍常卿告辞离开。
独自在雍家私骑护卫中望向北门关的那个老人,视野中,攻城步军如一波波源源不断的潮水涌去,然后潮水顺着城墙激荡出浪花后,向上漫延。
他招手喊来一名随行的年轻将军,说道:“传令下去,一,从今天起停止挖掘地道。二,步军加大攻城力度,白天伤亡过半才能撤出,夜间攻城则不以战损作为后退前提,每名校尉只需要北门关下坚持进攻一个时辰即可。三,传消息给皇城,整个皇城以南,无论是哪个大家族,只要在品谱之上的家族,都要拿出所有窖藏酒水,用以东线大军伤患的治疗伤口,记住,是皇城以南所有家族所有酒水,若有人私藏一坛,一经揭发确实,家族品第降一阶。四,今晚我要召见东线所有不在战场上的将军和校尉。”
那名将军迅速离去传达军令。
雍常卿沉声道:“宋月贤!”
一名临时充当雍家私骑的校尉赶忙策马靠近,这个颇有儒将风范的年轻人,是雍常卿视为己出的徒弟。宋月贤出身高门阀第的宋家,但他从小就想做个驰骋沙场的纯粹武将,有了这个很对胃口的师父后,这几年在雍家军中可谓如鱼得水。不过这次南征北境,一向很好说话的师父死活都不肯答应他做先锋,这让宋月贤很是受伤。甚至前不久雍家亲军奔赴西域也没有他的事情,宋月贤这段时间幽怨得像个守活寡的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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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常卿瞥了眼这个徒弟,笑眯眯道:“给你一个活,就是路途有点远,接不接?”
宋月贤小心翼翼问道:“有军功拿不?”
雍常卿说道:“不一定。”
宋月贤果断道:“那不去!”
雍常卿笑道:“不去也行,反正明天你一样有机会攻城。我换人就是了。”
宋月贤满头雾水,“攻城?”
雍常卿点了点头,“我雍家一万五千步卒,都交给你,明天开始攻打北门关。”
宋月贤突然眼神炙热起来,也不称呼雍常卿为姐夫,而是毕恭毕敬喊了一声大将军,“末将是骑军出身,让我去下马攻打城池还是算了,末将决定了,就接第一个活!”
雍常卿凝视这个家伙,心平气和道:“八万雍家骑军都交给你,以最快速度赶去西州关外,虽然那边我早有安排人马盯着,但是我仍然不放心那里。还有,在你走之前,先写好一封遗书,如果你死了,我对你们宋家也好有个交待。”
宋月贤咧嘴笑了笑,握紧拳头在自己胸口重重一捶,“大将军,如果……末将是说如果没能回来,没有机会看到我姐姐的孩子出生麻烦大将军转达一句,他的舅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