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家好容易有了一个探花郎,吴家自然想牢牢抓住,而姻亲就是最好的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吴三爷深吸了口气叹道:“洲渚,你还年轻,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太多,哪里不需要银子?就凭你家老太太的家私能供你到什么时候?可你大舅不同,若你同娇月成亲,那他自然会视你为亲子,届时你想打通哪里的关节办不到?”
见沈洲渚不回话,吴三爷又道:“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沈洲渚和吴家有亲,你若此时提退亲,百姓如何看你,同僚如何看你,皇上如何看你?可别因为一时意气,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听着吴三爷一面利诱一面威逼,沈洲渚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嘴,笑道:“三舅舅说的是,吴家和沈家的的确不能退亲,是我想窄了,我一会便给父亲写信,跟他说一定要同吴家结亲。”
面对沈洲渚忽然软下来的姿态,吴三爷忙掩下眼中的诧异,笑着拍了拍沈洲渚的肩膀道:“这才对,洲渚你且放心,你同娇月结亲后,你大舅舅同我定会全力帮你的。对了,娇月在你舅母院里住着,要不我叫她出来同你见上一面,她现在出落的也极漂亮……”
“舅舅说笑了,怎么能让二小姐来见我呢?她要是真成了我嫂嫂,就该我去拜见她呢。”沈洲渚唇角微勾,精致的眉眼却显出几分狠戾。
听得这话,吴三爷的手忽然顿住,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
“嫂嫂?沈洲渚,你什么意思!”
沈洲渚一个侧身将吴三爷的手甩开,似笑非笑道:“就是您说的那个意思啊,沈家大公子和吴家二小姐的婚事,多般配。虽然兄长脑袋不灵光,脾气也不好,和二小姐差了七八岁,但是兄长很疼爱自己的女人,听说前些日子给三个通房丫头一人一套头面呢。”
说罢,沈洲渚无视吴三爷铁青的脸,甩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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