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莫斯走进书房就看到奥斯顿在处理文书,他对此毫无波澜,只是奥斯顿笔下的墨水,干湿痕迹完全是两种姿态。
“你来了?”说着就把手中的羽毛笔放下。
双手托起一张文书,起身朝着科斯莫斯走去,递给了他:“瞧瞧这个。”
科斯莫斯随意接过,翻看几眼蹙起眉头抬眼看着奥斯顿和善的表情:“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别虫的家事这么关心?”
“哈哈哈哈。”奥斯顿爽朗一笑。
轻轻拍了两下科斯莫斯的肩头,摇着头,好心情的解释起来:“什么叫别虫的家事,你可是我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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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雌父过世,你就是我的依靠了。”
“你的雌子才是吧。”科斯莫斯毫不留情的戳破奥斯顿话里的漏洞。
谁知奥斯顿收敛了些笑意,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不,他太难堪了。”
“唉,不提这些了,聊聊你的两个雄子吧。”
科斯莫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强调着:“我只有一个雄子。”
“是是是。”奥斯顿满不在意的应声。
“你不仔细看看鹤家认回来的那个雄子吗?”
“他的报告单上写的清清楚楚,尾钩跟他的身体早已融为一体,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承认,他现在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雄虫。”
“你的意思是要我认了他?”正这么说着,科斯莫斯双手环胸打量的着自己的这个兄长。
这件事对奥斯顿有什么好处吗?
答案是没有,一个变了性,还被安装上正常雄虫尾钩的假雄虫,根本毫无用处,至少在科斯莫斯看来是这样没错。
科斯莫斯一脸的古怪,谁不会装,他倒要看看奥斯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看上他了?”
“噗,怎么可能,我是为你着想。”
“哦,是吗。”科斯莫斯完全没有兴趣听奥斯顿的废话,扔下文书转身就走。
科斯莫斯是有些古板,这点他自己也承认,但他又不是白痴,任由奥斯顿忽悠。
“哎,等等!”
奥斯顿快步上前,抓住了科斯莫斯的衣角,让他停了下来。
“我是怕你强行剔除雄虫尾钩的做法被百姓唾弃,你要知道,舆论的压力是很大的。”说着还朝科斯莫斯使着眼色。
“唾弃?呵。”
科斯莫斯嘲讽的笑着:“那本身就不是他的东西,谈何唾弃。”
更何况患者的身体状态是保密的,尤其是西区医院这种存在,更不可能曝光任何一个病患的身体情况。
别忘了科斯莫斯是谁,作为受害者的亲生雌父,帝国元帅,皇室掌权者之一。
只要科斯莫斯一口咬定,乐衍是个窃取者,必须要乐衍还回尾钩。
哪怕是冒着杀死乐衍风险,西区医院也会配合着受害者的意愿,无视乐衍死亡的风险。
决定权从来都在科斯莫斯手中,医院找科斯莫斯谈话就是为了乐衍的去留。
当然也不全是因为科斯莫斯,主要是因为鹤衍特殊的身份,他可是传说中的王虫阁下。
如果不是乐衍以及他背后虫的存在,鹤衍根本不会受这种罪,更不可能变成残疾雄虫。
“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奥斯顿欲言又止,随后装作为难的说着:“科斯莫斯,怎么粘上雄崽你就不再冷静了?”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命,乐衍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最重要的是,伤害鹤衍的幕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现在乐衍是唯一的线索,只有留着他隐身出动才能把那些虫一网打尽。”
“父皇不在了,你越发浮躁,现在怎么这也要我教你?”
科斯莫斯就这样看着奥斯顿,什么都没说,把奥斯顿看的心里发毛,其实就是看的奥斯顿有点儿心虚了。
但是奥斯顿不是那些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