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对白雉的关注不仅是因为这些时日同处一室,更是因为他对舜王的极度重视。无数的记载都显示,迎来了新君的那只白雉鸟是和君王性命相连的。
不过在梓禹宫的这些日子以来,谜语还从没见过白雉鸟掉毛呢。白雉再具灵性和机缘,也不过是只灵兽,但谜语可是整个内虚海实质上的妖王,千百年来见过的大小妖魔不知凡几,如何能分辨不出白雉还是只年岁不大的幼鸟。
而此时躺在司远手心中的,不是幼鸟常见的绒毛换羽,而是一枚完整的飞羽。
谜语迷惑地回想着,今天那白雉鸟出门的时候一身漂亮的羽毛还是完整健全的啊。
那么,谜语的唇线抿得更紧了,这支飞羽应该就是这梓禹宫的特产了吧。这些谜语已经见了太多,路木飘落的枝叶,灵花仙草的遗落,甚至是路边随便一颗有年月的石子……只要是稍有灵性的,好像都能成为舜国传具的承载物。虽然他不愿意受这里的思想污染,但若这就是舜王认定的回报的话——谜语顺着司远的动作一把接过了这枚羽毛。
嗯?
谜语都已经做好大量信息汹涌而来的准备了,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好像就是一枚普通的羽毛?
接触过《舜王仙籍》的他对沾染了司远气息的物件是很熟悉的。此刻他更仔细地打量着转移到他手中的白羽,甚至顶着可能会接触到那些危险的污染的风险,将自己的灵感渗透进去。
冥冥交感间,谜语好像在羽轴内感应到一根枯白的发丝。
谜语讶然望向司远:“那是你生的白发?”
司远笑应:“放心,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你可以将他当成一个道标,以后有能力打破那壁障了,也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多谢。”
司远说:“你也可以将他当成是一本空白的旅行笔记,若是有空了,也可以在里面记上几笔。”
谜语神念一动,那枚刚还在掌中任他打量的飞羽瞬时就没进了他的掌心里,好似和他的精神融在了一起。他又试了几次,这羽毛就随着他的念头浮现又隐没。他试着用神念在其间书写,果然就像是一个独属于他的心灵记事本,任他的念头书写或修改。
谜语承诺道:“我会的。到时候肯定不会比那家伙的英雄故事差。”
“我很期待。”
“不对。”谜语似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我出去了你还能感应到?”
司远摇头,“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