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赵氏!”宋远翊猛一喝斥,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其中蕴含的警告不言而喻。
这一次,赵氏并未被这声厉喝震慑,反而有种隐忍的情绪在她眼底涌动,她声音沙哑,话语中却透着坚决:“大哥,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不会是从你口中传出的吧?你可是孩子们的亲大伯,为何就不能期盼自家血脉兴旺呢?我过去尊敬你,却换不来你半分和颜悦色,孩子们自小也没得到你半点疼爱,他们对你不敬,皆因长辈先不慈。烟烟说的没错。”
宋远翊似乎未曾料到赵氏会有此等硬气的表现,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眼中尽是讥讽:“我为何要对你和颜悦色,你心里难道没数?要不,咱们去找村长评评理……”
“大伯!”一声清朗的男声打断了宋远翊的话,那是宋云风,他扶着墙壁,缓步而来。虽面色苍白,步伐缓慢,但却自有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仿佛即便是风雨欲来,他亦能稳立不倒。
宋远翊的目光中再次闪过诧异,这孩子,竟比他的父亲更有担当,不似其父那般文弱书生模样,仿佛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带走。
沈烟心中暗自思量,莫非婆婆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宋远翊手中,为何二人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婆婆亏欠他们颇多?
宋云风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脸色苍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寒意。“大伯,过去的旧账不必再提,你今日来的目的,我心知肚明。咱们两家虽然往日交往不多,但血浓于水,这亲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你也无需太过担心。”
“不过,分家那时,爷爷还在,我父母如何,我媳妇和弟妹们怎样,那都是我们自家的事,不劳外人费心。”
“大伯,妈说的是实话,当年即便我们日子艰难到几乎饿死,也没有向你讨要过一粒米。考秀才时你那点小心思,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我内心深处确实对那次援手满怀感激,但我们的关系至此为界,最为妥帖。如今,作为叔侄,我们各自安好,不逾矩,不贪恋,以免最终连那份微薄的情谊也消磨殆尽,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