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些人出了什么事情,就是一场不小的乱子——”
“云城伯还没说,镇抚司还能从这些人身上捞足够的油水吧?”张远的话语,将郑守海的声音打断。
捞油水,这才是关键。
其实镇抚司皂衣卫各方巡查,也是有重点的。
那些有关系的,交了足够好处的,自然要关照。
没有关系,没有足够好处的,巡查时候不但不会照拂,说不定还会刁难。
“张某从皂衣卫做到司首,镇抚司中什么事情不清楚?”张远目光扫过,淡淡道,“镇抚司明暗两套账册,官员俸禄之外还有城中孝敬,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大堂之上,寂静不语。
张远不是那等空降的高官,而是从皂衣卫一步步走上来的,对镇抚司中大小勾当清楚的很。
“大人,下官有句话不吐不快。”一道声音响起。
所有人转头,只见镇抚司兵甲司主司杨全有往前走几步,面上神色肃穆,一拱手:“大人你身家丰厚,爱惜羽毛,可也要体谅镇抚司中兄弟们。”
“宁远城是商贸大城,物价不是下三洲能比,五两的月奉,养不活一家人。”
大堂之上,不少人面色变化。
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能摆在台面上。
杨全有是郑守海一手提拔,如今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受到张远重用,才会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