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明张远身家,让一众镇抚司中官员明白,张远已经不在乎钱财。
可其他人在乎,那些一个月拿五两纹银的皂衣卫在乎。
“我做皂衣卫时候,三天杀两人,攒那砍头银子给我家小娘赎身。”张远背着手,神色平静如水,“苦日子,谁都过过。”
三天杀两人。
对在场的这些修为高深的镇抚司官员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寻常皂衣卫来说,这银钱就是拿命换。
杨全有愣一下,想说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他本来想挑起张远与镇抚司官员对立,可是张远的经历,出身,与镇抚司并无丝毫隔阂。
“司首大人,不知您是要看暗账,还是有其他什么安排?”
下方,站在最前位置的文抚司司首管云涛开口。
他是镇抚司副司首,又是管着文抚司,镇抚司中的账册自然要经过他的手。
为官为吏,不外乎权和利。
管云涛看来,张远这是要借敲打各方的机会,将权与利都掌控在手。
别看张远坐稳了镇抚司司首位置,那也只是说他掌控了大权,不代表所有事情都在掌控。
只有掌握了暗账,将所有人的钱袋子捏住,才能让那些老油条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