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野说罢一夹马腹,直奔山上!
“不是!你他娘的疯了?”
郭兴愣在原地大喊,可裴云野已经进了山,想想这么多年的憋屈,郭兴心里头的火也蹿了上来!
“娘的!”
他咬咬牙,“疯就疯吧!”
只是他俩没想到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军营的人找了过来!
“什么?回去了?”
奉命过来找裴云野的方坚眉头紧锁,“我就是从军营赶过来的,路上并没有碰到他们人,你确定他们二人回了军营?”
“我确定啊!”
孙达也傻眼了,“我亲眼看着他们走的,刚走就半盏茶的功夫!”
“回营的路只有一条,如果他们回去了,我们不可能没有碰上,”方坚眉头紧锁,“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找!”
孙达当即下令,“我们四个人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沿方圆两里的地方去找,大家都拿好手中的令箭,遇到什么事就放令箭,两刻钟后我们还在这里汇合!”
“好!”
一个时辰后。
边塞大营。
“你是说。”
段天雄铁青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孙达,“关外的畜牲夜袭了沙石村,你们巡逻队前去查探,不但什么都没有查到,还平白无故失踪了两个士兵?”
“是末将无能!”
孙达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请将军责罚!”
“什么平白无故失踪!”
坐在段天雄下首的徐副将满脸讥讽,“我看分明是那两个废物看了村民的惨状被吓破了胆,这才借着独自回营的机会当了逃兵!”
“徐副将!”
孙达闻言猛的抬头,“末将等虽然位卑言轻,但都是自愿进的军营,入营之后不敢说立下多少功劳,却也是勤勤恳恳训练,认认真真巡查,从不敢有片刻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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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激动,大着胆子道,“他二人万不敢蒙受这不白之冤啊!”
“好一个不白之冤!”
徐副将当即冷笑连连,“回营的路只有一条,前有人寻,后有人看,你倒是跟本副将说说,他们是如何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杀害或者掳走,而他们却全都瞎了眼的?”
孙达说不出来……
但是!
孙达挺直了脊背,“末将可以用人头担保,他二人绝不可能当逃兵!”
“你的人头担保?你以为你是谁!”
徐副将疾言厉色,“你们伍中要是出了逃兵,别说是你,就是吴胜江来了,他也得先挨三十军棍!”
只是他话音刚落,吴胜江便大步走了进来,“徐副将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吴胜江冷眼看他,“事情真相未明,将军更未发话,你便在此咄咄逼人,我看副将真是委屈了你,不若咱们改口对你称将军得了!”
“你少他娘的胡说八道!”
徐副将迅速看了眼段天雄的脸色,然后“噌”的站起身厉声怒喝,“老子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自己无能约束不好手底下的人,还敢当着将军的面包庇他们,我看心怀不轨的人分明是你吧!”
吴胜江和徐辽同为军中副将,段天雄的左右手,但这二人自小兵时便八字不合,后来两人同时升任副将,便越发的针锋相对起来。
若裴云野和郭兴是旁人手底下的兵,压根就闹不到段天雄的跟前来,不巧的是,他二人正是吴胜江亲信校尉所带的兵!
“还有!”
徐辽步步紧逼,“军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将军都早早的到了,你却姗姗来迟,你当真是好大的脸面!”
“我没来当然是因为我去尽了自己身为副将的责任!”
吴胜江寸步不让,“自是没有你这等,光靠着张嘴在这里颠倒黑白,诬赖自己的袍泽弟兄、舍命守护我大靖百姓的将士的小人跑得快!”
“我看你是去尽了为逃兵善后的责任还差不多!”
徐辽眼珠子飞转,想到什么后,他迅速开口,“他们要是当真失踪,那必是逃兵无疑,合该满城通缉杀无赦!”
“若他们是假失踪,那他们就是不守军规、不遵军令,即便找回来了也该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徐辽自以为成功切断了吴胜江所有退路,他此刻应当恼羞成怒的跳脚,不想吴胜江却是不怒反笑,且看向他的脸上尽是嘲讽!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