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儿,司棋起了身,穿上一袭葱绿色的裙裳,挽起两只衣袖,露出两段雪白的藕臂,高大的娇躯上,散发着几分干练的气息,抱着铜盆朝屋外走去。
正沿着回廊而行,迎面便碰见了形色略有些匆匆的水溶,心下微微一怔,行了一礼后,说道:“一大早儿王爷便起了,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这个时间段还早着哩,倒是没想到会碰见王爷。
水溶凝眸看着眼前丰壮的司棋,神情湛然,颔首道:“嗯,你去忙你的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就算是睡一整天的不去都督府点卯,都不会有人置喙,何至于起一个大早,形色匆匆的。
实际上,北静太妃虽然嘴上厌烦,可锦绣裙裳包裹的曼妙娇躯又那般的.诚实,半推半就下,荒唐了半夜,水溶也就顺势在北静太妃那儿歇了。
仔细想想,丽人的成熟丰腴,再加上那股子欲拒还迎的,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一大早儿,北静太妃为了避免让人发觉,一脚便把水溶踹了下来,催促他偷偷的回去,莫要让人发觉。
哎,算起来,胆敢踹他下榻的人,北静太妃是头一遭,还是没把她收拾惨来。
司棋到不疑有他,垂着螓首将位置让了开来,眼见少年离去,忽地想起了什么,出声喊道:“王爷,请稍后。”
水溶蹙了蹙眉,回身看着小跑而来的司棋,丰壮的身前颤颤巍巍的,好似要掉落似的,问道:“怎么了?”
司棋轻缓一口气儿,扬着螓首,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大老爷那儿给二姑娘定了一门亲事,这事王爷可知晓?”
贾赦给迎春定了亲事?
水溶挑了挑眉,双眸敛了敛,眸中带着一抹隐晦的精芒,面上讶异道:“二丫头定了亲事,本王倒是不知道定了哪家的公子哥。”
司棋见王爷关心迎春的亲事,心下微微一喜,忙不迭的说道:“听说是叫孙绍祖的,也不知那位孙公子的为人,让我家姑娘好生忧心。”
水溶闻言,面色沉了几许,倒也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与他所猜想一般无二,贾赦那老东西给迎春定的是那个黑心的孙绍祖。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想到温柔静默的迎春真嫁给了孙绍祖,即便是有国公府以及北静王府在其身后,也免不了受些白眼,一辈子都要毁了去,水溶心下便怒气翻滚。
“王爷是认识那位孙公子?”司棋见王爷神色不对劲,不由的出声问了起来。
莫不是王爷知晓那孙绍祖,从王爷沉下来的神色来看,似乎那个叫孙绍祖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说王爷知晓姑娘定了亲事,心里不高兴?
前者的话,那可是祸事,可若是后者的可就是姑娘的福气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水溶沉吟一声,摇头道:“本王并不认识什么孙绍祖,这样吧,本王会调查清楚这个孙绍祖,若是家世不清白,本王会与老太君商议,断不能误了二丫头。”
孙绍祖是什么人,水溶是知晓的,可他是什么档次的人,也配让水溶知晓。
这时候,且先假装不知晓,遣人调查的仔细些,左右水溶是不会让迎春如原著一般嫁给孙绍祖,让一朵鲜艳的花插在牛粪上。
司棋见王爷不认识孙绍祖,便判断王爷是因为姑娘定了亲事不高兴,不禁心中喜不自胜,暗道:“看来王爷对自家姑娘,还是有那么一丝想法,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
思及此处,司棋斟酌了一二,俏丽的容色犹豫几许,大胆道:“那王爷可得上些心,您是不知道,姑娘之所以定给那个孙绍祖,是因为大老爷那儿欠他银子,可怜我家姑娘自小便被大老爷不喜,现下居然还拿姑娘抵债,要是姑爷那儿脾性差些,姑娘可不得受老些罪。”
一般而言,便是主子有什么过错也容不得丫鬟多言,但此事事关迎春的终生,司棋也顾不上其他,大着胆子都抖落出来。
左右她知晓王爷性情宽善,想来不会怪罪,她赌得就是王爷待迎春的情分。
大不了,挨顿板子就是了。
水溶闻言凝眸看了一眼司棋,双眸中透着几许异样的神色,倒是没想到这丫头把事情都抖落出来,还真是胆大的丫头。
嗯,跟她的胸襟成正比。
司棋素手紧紧的攥着帕子,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少年,芳心中带着几许忐忑、紧张。
虽说司棋觉得王爷不会怪罪于她,可难免还是有些心虚,怕真的引起王爷的不喜,重罚于她,那可就真得是得不偿失。
见少年久久不语,司棋忍不住的轻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水溶神色湛然,说道:“没什么,这事本王会上心的。”
其实上不上心的并无大碍,反正水溶是不可能让迎春嫁给孙绍祖,对于司棋如此关心此事,他也心知肚明。
作为贴身大丫鬟,那是要随着小姐的,事关自个的利益,司棋自然也就十分关心。
司棋闻言,心下微微一喜,她就知道王爷不会与她们这些丫鬟计较,而且从王爷的语气中来看,那是对自家姑娘颇为重视的。
思及此处,司棋低声问道:“王爷,您觉着我们二姑娘的性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