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对文官的责难,也不是没有准备。
对这种关乎自身利益的事情,他们有一群人出主意。
英国公张维贤作为当今勋贵之首,眼看勋贵争不过文官,慢悠悠地说道:
“衍圣公祭田二千顷!”
让朝堂上的文官陡然一静,想到了这个特殊的爵位。
有衍圣公二千余顷的祭田在前,勋贵拥有百十顷爵田又算得了什么——
衍圣公孔家传承二千多年,他们也是二百多年的勋贵呢!
拥有衍圣公十分之一的爵田和庄田,难道不是很合理?
一些文官想混淆过去,把祭田和爵田区分开,但是勋贵却不理这个,揪着衍圣公孔家的二千顷祭田不放,来来回回就一句话:
“衍圣公有二千顷祭田!”
这让一些文官气急败坏,出身衢州孔氏的孔贞运不得不站出道:
“衍圣公的二千余顷祭田,是太祖和历代先皇所赐,是为圣庙祭祀。”
“爵田则是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张维贤慢悠悠地说道:
“我等家中爵田,也要祭祀先人。”
“至圣先师有教化世人之功,我等祖上也对大明有功绩。”
“家庙所奉先祖,也需祭田祭祀。”
这个理由很强大,让很多文官说不出话来:
他们总不能一边支持衍圣公祭祀,一边反对勋贵祭祀祖先。
而且,一些脑子灵活的,更是看到了突破田产税的办法——
那就是以祭田为名,请求皇帝放宽田亩限制。
祭田非一家一户所有,皇帝总不能还严格限制、百亩以上就征收有产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