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洁也赶紧站起来,“我和姐姐今日还要给母亲做些刺绣花面,就不打扰瑶姐姐的清净了。”
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想必江蔓瑶也不乐意别人看她的笑话,还是先走为妙。
出了侯府,在马车上,江韵馨再也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哎哟,刚刚江蔓瑶那脸色难看的,真是少见。”她笑的肆意,全没了方才的柔顺附和。
江韵洁点了点她的额头,叹道:“你呀,日后多长点心眼儿吧。这话也就是咱们姐妹俩说说,若是旁人听去,又是一重麻烦。”
江韵馨虽是姐姐,可从小到大,不少事情都是江韵洁这个妹妹为她出谋划策,所以江韵馨对这个妹妹也是言听计从。
她撅起嘴巴,不情愿地摆弄着身上的香囊:“要不是想在老太太那卖些好,我才不想去栖梧阁讨好她呢。还有那个新来的臭丫头,看了就讨厌。”
“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咱们可没有亲弟弟。日后出嫁,爹爹无权,又无长兄幼弟,少不得要乘侯府的势。”
江韵馨不耐烦听妹妹老调重弹,笑嘻嘻道:“知道啦知道啦,我收些脾气就是。你看我今天不是做得挺好么?”
江韵洁还不了解姐姐的德行,一看就知道没往心里去。摇摇头,只好撇下不提。
只是一抬眼,却看见江韵馨的两腮泛起红晕,一片一片的。
“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江韵馨也正觉有些作痒,挠了两下,“想来是在那亭中日光太旺,我肌肤向来娇嫩,回去抹些清凉的药膏便是了。”
刚说着,江韵馨的头也晕晕乎乎,心里更怪江蔓瑶逞能,害她们白等了半个时辰。
另一边,栖梧阁的氛围可就没那么融洽了。
忍着心中的郁气,待她们走了,江蔓瑶再也按捺不住,责问众人:“池中的金鲤需日日喂食,怎么会消失不见?平日是谁负责?
几个丫鬟眼神不定,最后还是碧环站了出来,回答说:“这几日栖梧阁以照顾小姐的身体为重,池内的鱼儿数量并未在意,奴婢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本来么,像她们喂食,都是撒两把就走人了,金鲤岂是她们能看的?这些丫鬟也不敢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