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风风火火往船舱走。
晚晚眨了眨眼,还有些不适应管事这般善意热情。
她极少被人这样喜欢。
管事居然还要免了三人费用,对于他们而言,两日的上房用不了多少银两,可她不是不知银钱珍贵的人,她很感激。
叶家分家早,当初叶铎死后,叶家大房只剩下她和叶云瑟二人,另有一些老仆,所剩的财产也不多。
这一年,师父骆良也逝去,她作为关门弟子,同师兄们料理完骆良后事,等她从江南回来,便知道瑟瑟被逼迫着交出了家中铺子给族里,要带着晚晚回到族里,在叶家二房居住。
叶铎仅有一妻一妾,三人先后逝去,家中两个孤女无人依靠,回到主家里头,才能少些不三不四的叨扰。
却也因此,交上了大半田产铺子,姊妹二人守着越来越少的银两,晚晚又需要名贵药材养着,家中能动用的银钱越来越少。
晚晚想过用医术看诊赚取一些小钱,可是瑟瑟非让她好好歇在家中,也正合了骆良师父不让她用叶晚晚的名义行医的要求。瑟瑟便早出晚归,出门去画花样子、调制胭脂……用各种法子来养活一家人。
那一年的拮据,相依为命,一钱银子都要数着花。
这客船上房,一间一晚就要一两银子,一下减了这样多,或许还比不上她如今一支最素的簪子。
可她也知道这银两的贵重。
管事走后,晚晚看着江上落日映水,水天一色。
饶温默不作声将自己的行李拿走,悄声对容厌道:“属下另去寻船家找间放置杂物的房间安置两天?”
容厌看了晚晚一眼,“不用,我同晚晚一间。”
晚晚顿了一下。
他叫了她的名字。
饶温没有什么异议,很快便拿着行李去了房中,仅剩下晚晚和容厌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