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人试过药。
她如今不敢了。
他血液忽然奔涌起来,就像是幼时裴露凝握着他的手杀死那只兔子一般,那年,他释放出了什么东西。
而此刻,他又碰上了另一处笼门。
这样的笼子,就要撕碎啊。
容厌笑起来,看着这次那么轻易就让她落下的眼泪,轻声道:“晚晚,我不一样,别人不可以,我可以。”
她疼得几乎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容厌在她耳边道:“我已经让饶温按照你放在案上的方子煎了药,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给你试药了。”
晚晚僵住。
容厌笑着道:“你还要改方子吗?”
她看向容厌,眼中还含着泪,目光却如刺一般。
“你非要逼我。”
容厌道:“你说是便是吧。”
他笑盈盈伸出手腕,“叶圣手,不诊脉吗?”
晚晚身体的颤抖渐渐控制住,她长而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红润的唇瓣抿地紧紧。
容厌瞧着她眼睫上的水迹,“看着你哭,我有些想要亲吻你。可惜,你不能被染上瘟疫。”
晚晚没有任何反应,她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帐外,饶温请示道:“陛下?”
容厌将手腕又朝她面前靠近了些,含着笑道:“再不把脉,我就只能喝你原本的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