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术和紫苏,便只有师娘给她补过衣服。
她忽然有种奇异的感受。
容厌收了针,看到她看他惊奇的目光,懒散笑了一下。
“悬园寺的僧人都会。”
他幼年在悬园寺,她也早就知道了。
晚晚接过外衫重新穿上。
有时候便总会觉得,他对她很好,无处不契合她的心意,而更多时候,是他根本不会在意她的意愿,换言之,他只是玩弄她而已。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道:“试药很痛苦,若受不住,你要告诉我,有哪里感受有变化,也要告诉我。”
她声音软而甜,容厌顿了一下,扫视她一眼。
她除了甜言蜜语时,哪里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他昏倒之前,她还一副又讨厌他又害怕的模样。
容厌懒懒地应了一声。
晚晚扶着他躺倒在床上,容厌神色有些奇异。
“叶晚晚,孤只是试药,不是要死,还没那么虚弱。”
晚晚平静道:“我是医士,你得听我的。”
容厌笑了一声,倒也不再说什么。
晚晚起身去拿来一本医书,靠坐到床边,屈膝将医书放到膝上看,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容厌侧过身,撑起身体,捏着她的手放在枕边,垂眸看了一会儿。
他的身体从来就没有让他舒服过,这第一碗药,其实也没让他更难受多少。
他看着她掌中的茧,这一处,应当是时常握笔,磨出来的痕迹,指根整整齐齐的这几处,应当是药杵……
种种痕迹,虽然不重,却也能让人轻易就能确认,这是一双勤于学医、事事躬亲而为的医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