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皱了一下眉。
她忽然觉得,片刻之前他隐忍的情意,此时又重新封回了眼底,表面只剩下一片深不可测的渊泽。
片刻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仰头轻声询问。
“还没有写好吗?”
容厌将手中的红笺收进掌心之中,挡住了所有视线,微微弯了一下唇角。
“孤没有心愿。”
可他的红笺上明明已经写了字的。
晚晚眉头没有松,点了点头,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拿起他的河灯,一同又到她方才坐着的地方。
容厌还是和往常一样放任她去牵他的手。
她的手指手掌都那样柔软,身形这般纤弱。
她藏着医术,没有家族依靠,在宫中时,除了依附于他,本就没有选择。当初他逼着她讨他兴致时,手指都不用动,就能将她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
不喜欢他,她没有错。尽管如此,他也还是喜欢着她的。
他现在还能感觉得到,他喜欢她的碰触,他依旧会因为她的亲近而欣然。
晚晚拉着他并肩坐在河边,握着他的手,两人一同将他的河灯推入水中。
她声音低柔。
“陛下没有心愿,那晚晚祝愿陛下……山河永固、海晏河清。”
她的许愿里依旧不会将他和她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