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陛下依旧没有过来。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
甚至十几日过去,晚晚如愿看到朱缨在她面前越来越放松,却也意识到,这不对。
眨眼月余,折霜殿中一派祥和,可晚晚平静表面下,却愈发如同一张拉紧的弦,越来越烦躁。
她那日主动着,也不见他厌恶。那他为何忽然开始要冷待她?
顶着盛宠之名,却一连月余,她都没有机会见到容厌。
晚晚觉得,她如今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听过几次晚晚呢喃的愁绪,朱缨例常去容厌身边汇报。
今日的酒池中,酒气越发浓烈厚重。
容厌坐在酒池边,他身前摆着一个深色木盒,里头是一些方形片状的黑色玉牌。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私臣的汇报,手指拨动玉牌,偶尔挑出一片,随手便丢入酒池中。
玉石相击的脆响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
傅御史、陈侍郎……一直到崔氏。
被扔进酒液之中的玉牌,颤巍巍在液面停留须臾,便飘荡着坠落池底。
他手中最后一块写着“荣王”的玉牌,乍然被丢进去。
朱缨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那块玉牌,心惊肉跳。
当年宫变,陛下掀翻了压在大邺头顶几十年的三代外戚楚家,po文海棠废文吃肉文都在q群寺二贰儿吴九乙似柒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朝失去权柄,却只是被幽禁于深宫。
太后无子嗣,荣王是她收养在膝下的一个侄子,她费尽心机培养荣王,到头来,荣王因为远在封地,加上没有明面的错处,这才险险撑过当年宫变之后的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