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太后越发憔悴疯癫,□□王一直平安无恙。
陛下从来都是不紧不慢地,仿佛神明低眸,纤尘不染,从来都看不出半分急切。
如今荣王的姓名玉牌沉入了酒池。
朱缨将头低地更低了些。
容厌扔完手中的木牌,手腕搭在屈起的膝上,视线望着池底的沉尸黑影,悠闲问了句,“安分守己?”
朱缨立刻点头回答。
“是,云妃这些时日没有踏出过折霜殿半步。”
容厌“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朱缨掐了一下掌心。
她想起晚晚偶尔朝着宸极殿的方向发呆、折霜殿近来削减的待遇,斟酌道:“云妃近些日子,常常会望向宸极殿盼着陛下……陛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后宫了。”
朱缨说完,额头沁出一层汗。
容厌垂眸将木盒合上,里面玉牌越来越少。
他瞧了朱缨一眼。
朱缨发间簪了几支精巧的绒花,鲜少修整的长发也被打理地柔顺光泽。
去了云妃那里之后,竟是和往日截然不同。
朱缨不自然地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容厌一眼就看出朱缨的变化,想也不用想,是他的云妃在影响她。
他笑了出来,一语道破了她话中未尽的意思,“你这是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