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刍笑了笑,“自然是认真的,我谢家世居于此,积家财无数,在西南虽说不能一手遮天,但振臂一呼的号召力还是有的。可财帛动人心,就算是在盛世,也怕被人惦记上了,又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中呢。当今一到,我便收拢了势力,只为了不跟皇权对上,可我也知道,躲不了多久的。我虽然是为了自保,但既然决定投效,就必会忠诚于主子的。”
“你就不怕,我对谢家的家财,也有觊觎之心吗?”我问道。
“怕,所以,必会忠诚。”他起身便对我单膝跪了下来,抱着拳,一脸的严肃,“谢刍拜见主子。”
我上前,双手虚扶了一把,“谢叔请起。”
“接下来的事,您尽管吩咐吧。”
“咱得想个办法,利用慎武还活着的消息,让庾奕跟任安斗起来。”我说道。
他沉思了一下,把他的主意说了出来,“小姐,您觉得如何?”
“试试吧,对了,你回去后,想办法去见一见关山,文进,备笔墨。”
我以老爷子的口吻,述说了这近一年来的流亡之行,又将欲改天换地的意思告之,也说明了我的身份,重新瞧了一遍,觉得没啥问题,便吹干了墨迹,用老爷子的私章,在信的末尾留了印迹。
“谢叔,将这个给他,如果他愿意投效,让他不但要紧紧的控制住护卫营,更要尽可能的掌握住花都守军的军权。但要是,他犹豫不决,并没有答应,只求他能保持住中立,不偏倚于任何一方。”
他接过去,叠好放进了怀里,“小姐放心,谢刍定不负所托。”
谢刍领着他的人便回了城,我去救治曹昇他们的房间瞧了瞧,等看到木盆里密密麻麻,还在蠕动着的小可爱时,我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实在是瞧不得啊。
回到前院,老爷子依然清醒着,看到我,便告状到:“娃儿,你爹娘欺负我。”
我看向一脸无辜的老爸老妈,假意撸着袖子,对老爷子问道:“爷爷,他们怎么欺负您的,我给您报仇。”
“他们不听我的话。”
“啊?您说什么了,他们竟敢不听?”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怕等我咽气的时候,会手忙脚乱的,就让他们帮我把棺木寿衣什么的先备上,可他俩就是不听,还让我呸三口口水,我就不呸。”老爷子孩子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