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般盼着我,我打心眼儿里高兴呀!我巴不得去您那儿烦着您呢,只盼娘到时候别嫌我吵才是。”

侯夫人愣了一下,拉着姜蜜的手紧了紧,眼中多了几分诧然与真切,泪水却是更止不住了。

“娘,今日外头风大,您便是再高兴也不能再哭了。等会儿让风吹着了,若是有个眼疼头疼的,那真真是儿媳的罪过。您等会儿回去了,叫下人用热水帕子敷敷眼睛,能舒服许多呢。”

这么一番哄,侯夫人倒不好再继续哭下去,捏着帕子捻捻眼角,平静许多。

“哎,听你的。真是个乖孩子。”

谢知让颇为惊诧地看了眼姜蜜,要知道平日里他最怕见着自己这位娘亲了,三句话说不完便要哭。

他杀了人她要哭,他不娶妻她要哭,他和宁安侯吵架了她还哭。

便是他这般铁石心肠的人,对上这么个水做的人,那也是能躲就躲的。不想自己新娶的小媳妇,三言两语就把人哄好了。

当真是稀奇。

连老夫人和宁安侯都多看了姜蜜一眼。

“哎哟,瞧咱们三郎媳妇,果真是个妙人儿。我这大嫂啊最是宽厚,只眼窝子浅,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三郎媳妇一来便好了。”

说着,三夫人捏着帕子捂嘴轻笑。

这话说得妙,老夫人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二夫人看了众人一眼,嘴唇嗫嚅片刻,到底没说什么。

姜蜜正要回话,谢知让已经开始皱眉不悦了。

“你们几个,腿断了不成?不过来给嫂嫂见礼,是想让她亲自过去见你们吗?”

底下几个弟弟妹妹一听,忙上前给嫂嫂行礼,拿了姜蜜的见面礼便缩着脑袋躲回自家父母身后。连二堂哥谢知言也上前来见礼,姜蜜一时顾不得旁的,连忙起身给他行礼,将亲手做的香包送给他。

“听闻二哥读书刻苦,这香包配了些提神醒脑的药材,恭祝二哥早日高中、光耀门楣。”

谢知让脸色更臭。

这小丫头片子,净是个嘴上好听的。昨儿个夜里喊着夫君最好最疼夫君,转而给所有人都准备了礼物,唯独自己没有。

嗤——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