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的说;“我真的羡慕徐行了。”
夜黑了。
柳忠又看了看沉睡中的徐行,只好在心里说‘对不起徐哥,只有在这里你才能被治疗。’,柳忠紧着身上的包裹,对着戴衡一抱拳,走出院子外,翻身上马,驽马而去,马是宝马,蹄声震震,越过了院子,朝着关起的铁门冲去。
铁门忽的打开,任由而去。
星光之下,哪里是目的?哪里都是目的!
也本该如此,理应如此,这条命就是为了别人而存在的。
书上说过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书上没有说救命之恩该如何回报,想来还不太够呢。
月下。
马儿远去。
一张弓拉成了满月,山坡上站着的人松开了拉弓的手,随着一道皓月般的光芒闪过,弓箭刚离弓就断了,一只手也啪嗒掉落在山坡上。
黄一收起了弯刀,瞧了一眼山坡上的五个人,领头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那青年看了一眼断臂打滚的手下,冷汗直流的对着黄一说;“都是一家人。”
二护法的人。
黄一朝着地面一钻消失而去。
戴衡给他们十八骑的命令是护送柳忠离开阳府,中途如果有人不知悔改,一定要柳忠死,那就杀!
院子中。
戴衡把一封信拍在了前厅的桌子上,看着屋子里面的义父、一些高层。义父打开信封取出纸张,上只有一行字‘救命之恩已报,丹药取走,从此两不相欠。’。戴衡一个个人瞧着,虽然三大护法都没有来,一些在外居住的高层也没有来,但这封信的内容一定会极快的传出去。
戴衡一字一字的说;“院子里面的徐行身上已经没有丹药了,我一定会保他,半个时辰,院子里面的那些人我不管是谁的,全部撤出去,不然我就一个一个杀。”
他微微抬头似藐视扫视一圈,才对着义父告辞,转身回到院子中。
院子里面有人,在地里,在树木里,在黑暗中,只是一会儿院子里面的人都一一撤退,忽的从一棵柳树中走出来一个黑袍人,戴着红脸面具。他的声音沙哑;“少保,你还是心太软,我以为你会成为黄帮最好的帮主,现在看来不太行了,豆丹子的丹药是绝无二次的机遇,丢失了,那超越熔炉的境界也就跟着离去了。”
戴衡的心情忽然差了起来,瞧着黑袍人说;“你从来不会说废话,好好完成你的使命,保护好义父,不然老祖宗会宰了你。”
黑袍人的身影缓缓消散在月下。
戴衡一屁股盘坐在练武场上,左手扶着右腿,右手撑着下巴沉思着,突然觉得这种局面比任何一次都要危险,好在柳忠决定离去,不然的话戴衡真的不知道徐行两人能不能活着走出黄帮。至于柳忠能如此容易离去,又何尝不是那些人布置了一张远离戴衡身边的网,等待一网兜住柳忠。
这一刻,戴衡忽的觉得十八骑并不一定能完全回来,因为义父的影子也出现了,戴衡真的没有把握。戴衡清楚义父的手段,每一次总会有着新的手段又出现,就像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网,而他戴衡就是网中人罢了。
戴衡又何尝没有最坏的打算呢?
那毕竟是豆丹子的丹药,豆丹子可是唯一的丹天尊啊!
有了那丹药,义父就会突破,就会再活百年,这种诱惑是哪一个出来混的能抵挡的了的?
只是影子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说话?如果他不出现,戴衡只会永远的在怀疑。
是提示?
还是警示?
戴衡晃着腿思考着。
“该找一趟老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