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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在庆阳殿晃了一圈,把打听来的消息禀告给阮氏。
“薛奉仪身边的侍女说傅奉仪用来招待人的茶水乃是桂子,都舍不得用内侍省拨下的茶叶。”
阮氏听闻嗤笑一声,“也对,区区县丞之女,哪有闲钱打通上下?倒是本宫白紧张了。”
阮氏身边的曹嬷嬷小心翼翼伺候阮氏用膳,先用银针挨个试菜,又亲自尝了几道,之后才盛了一碗羹汤递至阮氏面前。
“傅奉仪胆子不小,竟不先来向娘娘请示,擅自做主,何顺糊涂,明知道娘娘把人安排去了庆丰殿,还上杆子巴结。”
阮氏抬起手腕,捏着纯金打造的汤匙,勾唇一笑,“人老成精,何顺不见得要巴结区区一个九品奉仪,他只不过收钱办事罢了,由着她去,一颗树而已,翻不起大浪。”
阮氏从未听说萧元祁喜爱桂花,再说桂花树有花期,待入冬混在群树中,并不起眼。
三日后,虞奉仪等人陆续搬离。
对外所传四位奉仪夜里噩梦连连,无法安寝,塞了银子给东宫的管事大监,给另择了居所。
实则海棠领了阮氏的旨意,把四人安排去了万华苑。
万华苑且还住着六位良媛,那六人皆是京畿之地官员之女,四人各凭本事争宠去吧。
阮氏乐得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此举正中傅知雪的下怀,庆阳殿的宫人越少越好,能省掉许多麻烦。
第二日,傅知雪一大早便遣莲叶去向阮氏告假,她着了寒凉,身子畏寒,暂时不能伺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