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晗之来到了太子妃所在的花厅。
他敛衽一礼:“回禀太子妃,卢长史说他会早日养好伤势,为太子殿下和您尽忠。”
沈云绾颔了颔首,突然道:“等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闻言,卢晗之就怕熏到太子妃和她腹中的小主子,立刻站远了一些。
接着,他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太子妃,可能是我刚刚不小心沾到了堂兄身上的药膏。”
沈云绾蹙了蹙黛眉。
自己在责罚了卢飞白之后,当即便让芭蕉送去了伤药,但沈云绾可以肯定,卢飞白所用的药膏绝对不是自己赐下的!
卢飞白这是在防备自己吗?或者,因为自己的责罚便对自己怀恨在心?!
沈云绾相信卢晗之的眼光。
“太子妃,是有什么不对吗?”
不等沈云绾开口,卢晗之便从沈云绾的神情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卢先生。昨日本宫虽然责罚了卢长史,但也命人给卢长史送了伤药。不过,本宫可以肯定,卢长史现在用的药膏绝不是本宫赐下的。”
卢晗之皱了皱眉,既然太子妃赐了药,为表恭敬,堂兄理应用太子妃赐下的伤药。
以堂兄的严谨,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除非这个长史他是不想做了。
“太子妃,这伤药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以卢晗之对自己堂兄的了解和他一向敏锐的判断,本能地察觉到这件事的不对劲。
这个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调换伤药?!除了包藏祸心,卢晗之想不到其他理由。
“卢长史敷的伤药全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材,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特别恶劣的影响,但会让他的伤势好得很慢,若是正常用药,十天就能转好;但是换了这种伤药,至少两个月不能下榻……”
这哪里是影响小!
卢晗之目光转冷。
堂兄卢飞白是自己当初引荐给太子殿下的!如果不是太子妃足够信任自己,恐怕会以为堂兄怀恨在心,为了和太子妃打擂台,才会故意拖延伤势。
“还请太子妃放心,我这就去暗中调查,最迟今晚,会给太子妃一个结果。”
卢晗之面色严峻。
“那本宫就把此事交给卢先生了。”
沈云绾扶着芭蕉的手臂离开了。
回到主院,芭蕉立刻跪在了沈云绾面前。
“太子妃娘娘,奴婢敢以性命起誓,奴婢把药交给了卢长史,绝没有私自调换卢长史的伤药!”
“芭蕉,本宫问你,你是亲手交给了卢长史吗?”
沈云绾淡淡地看了芭蕉一眼。
芭蕉将昨天的事情又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她肯定地点点头。
“太子妃娘娘,奴婢确定把药交给了卢长史!”
“本宫知道了。”
现在有嫌疑的人,沈云绾已知的有三个,芭蕉,卢飞白,还有卢飞白的小厮,至于这里头还有没有过其他人的手,就只能等着卢晗之的调查结果了!
……
乌蒙来到了京城中最大的一座销金窟——莺歌馆。
在砸下重金之后,乌蒙如愿见到了馆里的头牌青鸾姑娘。
这青鸾姑娘美是真美,肌肤跟马奶一样白,两道弯弯的细眉,一双妩媚多情的丹凤眼,目光流转间,仿佛能够吸走男人的魂魄。
然而,乌蒙在见到了让他惊为天人的太子妃后,再看青鸾,总觉得她妩媚得有些刻意了,不像太子妃,美而不自知,并且还有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
想到这里,乌蒙眼里的欲火淡了淡。
青鸾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想到黄澄澄的金子,青鸾抛下了往日的矜持,一手持着酒杯,主动坐到了乌蒙腿上,唇畔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公子,奴家敬您一杯。”
说完,竟是将酒杯放到红唇间,用贝齿咬住,贴近了乌蒙。
青鸾这般热情如火,顿时让乌蒙生出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