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试图推开他,但双臂被压着使不上力。
直到有人乘坐电梯,挡在门口的段一鸣才如梦初醒般松手。
他比赛前给烟淼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琢磨着这个时间已经下课了,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便找到烟淼室友,让室友联系她。
所有人的信息不回,所有人的电话也不接。
段一鸣越想越不对劲,他站在3号跑道做好起跑姿势,因为是公开选拔赛,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她们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为他加油。
但那个时候,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裁判高举的发令枪响起,周围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只有他还留在起跑线,保持着蹲踞式的姿势。
场上一片哗然,教练在一旁大喊。
段一鸣忽然醒过来,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竹里离A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径直去了林书别院,从物管那儿得知烟淼差点坠楼的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
……
段一鸣什么也没解释,烟淼视线落在他胸口上的队标上,愤怒地问:“为什么要放弃比赛?你傻不傻!”
“一个小破比赛,我不稀罕。”
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比赛,是田径三大赛事之一的预选赛。
烟淼闭了闭眼睛,她不想因为自己让段一鸣的职业生涯遇挫。
她垂下的手攥紧衣摆,质问他:“那你稀罕什么?”
“你。”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坚定有力,烟淼晃荡不安的心忽然在这瞬间有了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