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的失望,坐在前排的何海东都感受得到。
她爱了他太久,爱的沉重压抑。所以每一次重锤压在她心上,渐渐也麻木了。她习惯性站在他身后,帮他解决所有事,惊涛骇浪她都会用自己的身子去挡。
突然,她低头笑了下。
其它三人迅速抬头看向她。
“还有多久?”她开口问。
“……五分钟。”格泰在后视镜里看她。
她点点头。
詹荣义订的是一个湖边的会所。
她下车时对何海东和徐婕点了点头,两人会意地开着车向反方向离去,留下她和格泰。
詹荣义已经等待许久,看见苏俊琳进来,立刻笑着起身迎接。
随后,他又谨慎地打量着她身后的格泰。
“怎么,只许这里都是詹爷的人,不许我带个自己人?”
“不不不......这个随意。”他立刻否认,伸出手让出路,“请。”
落座后,苏俊琳不紧不慢地擦着手,詹荣义反而先开了口。
“苏小姐,您说的我都考虑过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要先弄清楚。”
“问。”
“您说那两个孩子是被世豪收养的,可我怎么听说世豪重视血缘,从不接纳外人呢?”
苏俊琳把毛巾甩在桌上:“詹爷听谁说的?”
“这个不重要,我只是好奇这个事,为什么世豪会掺和进来呢?”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并没有说过世豪收养他们是继承财产的那一种。”
“那我懂了!”詹荣义一拍大腿,“那不就是养子养女吗?这样的话,苏小姐也没必要跟着他们做事呀,反正也捞不到好处。”
苏俊琳笑了,他是想打感情牌,把自己收到统一战线。
“苏小姐您看这样好不好?我的全部资产分您一半,我特聘您为我的私人顾问,可以做我名下所有公司的监事,年薪权力都好商量。”
“哼。”她冷笑一声,“詹爷,我觉得我中午已经跟您说的很清楚了,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止是钱。”
詹荣义面部抽动:“可我跟苏小姐你又无冤无仇的,您又是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詹爷觉得呢?”
女人微笑着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让他自己猜,他怒火中烧,捏着杯子的手指发白。
詹荣义毕竟是詹荣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瞬间又换了张笑脸。
“苏小姐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有话可以直说。”
苏俊琳却换了一张阴狠冰冷的面孔:“詹爷可以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格泰在身后看了她一眼。
詹荣义笑容凝固:“苏小姐这么说,折煞詹某了。”
“要不这样,詹爷您给我讲讲,您当初是怎么对待苏家人的。我这里有莫千千说的版本,要是你们二人说的一致,我就……”她调皮地伸出两个手指,“少拿两家公司。”
“苏小姐是哄我玩呢?我说出来,您要是搁哪儿录着音……”詹荣义看了一眼格泰,“那不太吃亏了嘛。”
“也是啊。”她伸出五个指头,“那……还是全部归我?”
“你……”
詹荣义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严重怀疑这妮子纯属逗自己玩,可她手上确实有莫千千死前的证据,之前还联合世豪把他害的不轻。
她撅起嘴:“詹爷别紧张,吃顿友谊饭,就得唠唠嗑才过瘾。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贸然来找您,我只是好心给您一个机会,您反而这样揣度我。”